田磊和阿铭说的那条河,叫做伊洛瓦底河,中国人叫它独龙江。
这条大河全长两千多公里,流域面极大,水流更是湍急,很多人落进水里都只有死掉的命运。
罂粟种植园毗邻河岸,靠近伊洛瓦底河的那一侧更不曾修建任何的围墙围栏所倚仗的就是伊洛瓦底河深不见底的河水,奴隶主们根本无惧奴隶往水里跑。
往水里逃跑和被奴隶主折磨,都是一样的命运,都是死罢了。
阿铭看着田磊的脸,惊讶中带了一点羡慕地说,“那可真是奇迹啊!”
田磊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车轮战时的场景,抬手摸到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苦涩地笑了一下说,“是啊,真是一个奇迹。”
一个人独战二十多个人,打了一整天,全身上下内伤外伤不断,人更是虚脱昏迷,被人扔进河水里,不仅没有死去,身上的伤口竟然还比当时要舒缓了许多。
除了是奇迹,还能是什么呢?
之后田磊简单向阿铭解释了一下,自己是被仇家追杀才不慎落入水里,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
阿铭听了后立刻邀请田磊留下来治伤。
就这样,田磊躲在阿铭这处狭小黑暗的小屋子里整整七天。
这七天里,阿铭出去工作,田磊就在屋子里静静躺着修养,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口头承诺,但是善良的阿铭依旧秘密保护着田磊。
对于阿铭来说,田磊这样看起来自由自在的人,是他心中最为向往的一类人。
阿铭回到田磊藏匿的小屋中,将他们受罚的事情告诉了田磊。
田磊听后思考了一会儿,给阿铭分析道,“我估计你说的那个老大嘴里的逃跑痕迹,应该是那天我刚到罂粟田的痕迹,那天晚上有保安牵着猎犬出来寻人,他应该是想着那一侧是大河,所以下意识判断那痕迹是你们中间有人想要逃跑,所以今天才会罚你们。”
阿铭听了田磊的分析,心中只觉得田磊分析的实在是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立刻十分佩服地说,“好像真的是你说的这样欸!你真的好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