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

知府挥手:“来人,将嫌犯午忠带上来。”

一身材精瘦的男子被押了上来,连囚服都没来得及换,衣服皱皱巴巴,灰头土脸,倒是眼神显出几分凶煞。

在嫌犯跪下后,知府问道:“你可认识这位小姐?”

嫌犯看了马跃雪一眼,摇摇头。

马跃雪怯怯的站在一边。

“你再说一遍,是谁买你行凶的?”

“是马家的仆从。”

“哦?”知府看了马跃雪一眼:“你怎么知道是马家的仆从?”

“小的最开始不知道他是谁,今日再见到他,才知道他是马家的人。”

“传嫌犯马年三。”

“奴拜见大人。”

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这个得了主家姓氏的仆从是卖了身还深得信任的奴仆,这样的人竟然会供出主人。

马跃雪此刻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马年三,他疯了?

“将你所做所为速速招来。”

“是。”马年三垂着头:“小姐在十月十七日唤

奴前去,给了奴两百两银子,要奴找个信得过的熟手去做一件事,当时小姐很着急,再三要奴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何事?”

“杀了地笼,梅花先生的仆从。”

“你信口雌黄!”马跃雪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声喝到。

“肃静!本官还没叫你开口!”知府拍下惊堂木,对马年三道:“她可有说为何起了杀机?”

“奴也不明白,因为梅花先生在国子监中与小姐同住一间宿舍,关系很好,奴去送东西,常常看到小姐与梅花先生结伴而行。”

“直到…”

马年三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身子缩成一团。

“有什么你直说!”

“直到…奴想起来几年前…小姐…”

“你住口!”马跃雪像疯了一样扑上来:“大人,他满口谎言!我根本没有找他做这件事,也根本没有给过他银子!”

“哦?那你是找谁做的这件事?”知府眯起眼睛。

马跃雪抖了一下,眼睛瞪大:“我…小女不是这个意思,小女并没有做这件事…”

“本官自会明察,马年三,你可有证据?”

“有的。”马年三头贴在地上:“奴还有小姐给奴的钱袋,因为小姐拿的是两百两散碎银子,奴还专门去钱庄换了银票,大人可以去查。”

马跃雪摇着头:“你到底在说什么?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你为什么言之凿凿?”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不对!”马跃雪指着典林喊起来:“这两人都是你们找出来陷害我的吧!有什么证据说这个人收钱去杀了地笼?他说杀了就杀了?还有你!是谁买通你让你背主的!”

“大人,这一切都是这个两个人在说啊!这是一面之词!”

知府翻了翻手中的纸:“当日马年三去找你时有多人看到,这是他们的供词,已签字按印。”一边说,知府一边在心中念叨,这些个证据典林到是备的挺

齐全。

“当日我确实找他有事,但…”但当日她是让马年三去给罗平叶传话。

她怎么会蠢到这件事让自己的人做。

知府为官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子判过无数,马跃雪到底有没有问题他一看便知。

“总之,大人,小女怀疑这二人是被人买通合起来陷害小女,马年三是我家的奴仆,我自然是重用他的,用他来陷害我,小女真是百口莫辩。”

知府听到这里,有些差异的看向马跃雪:“若无证据,本官怎会草率认定凶手!午忠自然是被指认后才招供的。”

“指认?”马跃雪摇摇头:“这指认之人就没有问题吗?”

知府感到荒唐:“受害者地笼亲自指认,怎会有错?”

“什么!”

马跃雪大惊,脑子木木的乱成一团:“他不是死了吗?”

“谁说他死了?”知府皱起眉:“谁跟你说过他死了!马年三?午忠?还说此案与你无关?”

“不…”马跃雪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典林:“是你!”

典林挑眉。

“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