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夕心里着急,却又不能催他,只能坐在那里不断看着时间。
“嗯初中,父亲心梗,母亲肝癌,两人一前一后也就差个半年时间……”她说道,口气平静,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她甚至都已体会不到当时那种心情了。
宁维驰不禁望了对面的人一眼,想着自己初中的时候在干什么?屁大点的孩子,就要撑起这么一个家,确实不容易。
“你那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赌的?”好半天,他才又问了句。
叶景夕怔了下,没想到他会提起叶景荣,犹豫了会,才开口:“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以前从没有过,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染上的……”
“那万一再有下次呢?你还帮他还?”不是他看不起她,就凭她一个大学生,哪来的能力帮?
叶景夕轻笑:“我还拿什么帮他还?把我卖了都不够啊,他想找死,谁也帮不了他……”她轻声说道,话语里的无奈与愤怒,怎么也掩盖不了。
宁维驰没说话,有下没下扒拉着饭粒。
叶景夕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再一次瞄了眼时间,有些犹豫地开口:“宁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
她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开口了:“现在不是在相互了解吗?怎么没事?”
叶景夕:……yyls
这是在相互了解啊?她瞬间懵了。
雇主都已经发话了,她自然不能离开了,但又惦记着红姐那边,于是,叶景夕又小心翼翼开口:“那、那我先打个电话……”
宁维驰挥了两下手,叶景夕忙起身,揣着手机去了阳台。
红姐已经在发脾气,她没办法,只能跟红姐道歉,红姐最后说了句:“那你自己看吧,明天再不来,就别来了。”
打完电话,叶景夕进去时,宁维驰已不在餐厅,看了眼,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传来水声,没一会儿,他出来,朝书房走去。
“宁先生吃完了吗?”叶景夕忙问了句。
“收掉吧。”宁维驰头也不回回了句。
叶景夕忙开始收拾,待收拾完,某人还在书房没出来。
还说了了解,早知道她就走了,害得她白白少挣了有可能一千块钱……
叶景夕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