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是十八层地狱，而唐守仙不过是个翻腾的小鬼。

霍纤茹是十殿阎罗。

将她折磨的体无完肤却没有一个人肯信。

金杏回过神来，看着霍纤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面前，一字一顿道。

“你知道吗？白子凌他要跟我求婚了，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啊！这辈子都不会再属于你了，金杏，你还有什么？”

你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金杏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收紧，却在一瞬间宛若脱了力一般松开。

霍纤茹说得对，她从来都一无所有。

金杏抬眼，眸子暗淡的宛若一湖死水。

“给我。”

小时候，金杏就连吃一口饭，都要跪在地上求她。

求求你给我。

求求你。

给我一口饭。

在所有的手语动作里，霍纤茹看了这句话无数遍，她记得清清楚楚。

霍纤茹嘴角噙着一抹阴狠的笑意，开口对面前的女人道。

“小钰，不如你跪下来求我吧！求我，我就把骨灰盒给你。”

金杏紧紧攥住衣角，低垂的眉眼缓缓抬了起来，眸子里皆是抗拒。

她被霍家人欺负的够多了，厉熙爵有一句话教的对。

她不反抗，只会给别人更多践踏她的资本。

霍纤茹看着面前那个倔强的女人，狠狠的皱了皱眉。

她讨厌这样的金杏。

那个从孤儿院出来的养女，这一辈子都只配卑微的匍匐在她脚下。

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此刻的金杏，像极了她才到宁家的样子，小小的身体里都是不肯低头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