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简依依走过去,梁语宁热情得冲她笑了笑。
要不是小腿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简依依还真的以为梁语宁只是以小后妈的身份跟简依依谈五月的教育问题。
梁语宁将一杯淡蓝色的液体推到简依依面前,语气熟络。
“他们儿的招牌,味道不错,尝尝?”
见简依依有些犹豫,梁语宁又笑着加了一句。
“放心,酒精度数很小,绝对不会喝醉的。”
我信你个鬼。
简依依接过酒杯,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她对梁语宁的怀疑直接了当,反正也不需要给她面子。
梁语宁倒也不再劝她,低头又抿了一口酒,有些无奈的感叹道。
“五月她真不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简依依眸中的冷意深了深,当着她的面说五月的坏话,可真不是个让人放松警惕的话题。
梁语宁将一层薄纱似的袖子往上拢了上去,露出深一道浅一道的抓痕。
简依依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这些伤口来源于何处,可莫名觉得十分畅快。
梁语宁冷声笑了笑。
“这些都是她抓的,五月最近性情大变,表面上一副很黏我的样子,实际上每天都在变着法子整我,她仗着耳聋,厉熙爵对她百般顺从,别提有多猖狂了。”
如果说,有一天五月会杀了她,梁语宁也不觉得奇怪。
简依依攥着酒杯的指节有些发白,她忍了又忍才没有把手里的酒杯砸到梁语宁脸上。
什么叫仗着耳聋?
五月的伤是拜谁所赐?梁语宁不会忘的这么快吧!
这是关乎五月一生的事,聋一辈子跟健全一辈子,天差地别。
简依依体会的再深切不过了。
梁语宁抬头看了看她的表情,唇角划过一抹深意,继续推波助澜道。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眼里都是深不见底的狠毒和压抑,再加上残疾,如果任由她这么发展下去,可是会变成社会的毒瘤,不如……斩草除根,你说呢?”
梁语宁语气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随意和不屑,貌似在征求简依依的意见,可言语之间挑衅十足。
仿佛五月的生命在她眼中如同蝼蚁,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