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实在是太狡猾!”
我几次气得想要蹦起来暴凿它们一顿。
但信息波源源不断地涌来。丝毫没有给我分神的机会。
我的脑容量不断被这些信息充斥刷新,如同几个喋喋不休的老妇不断在我耳根唠叨过去的事情,那种头
脑发胀的感觉让我有些发狂。
“来吧。不就是赤裸裸的挑战吗?”我知道它们的用意。
虫族一直认为人族是低等生物,是无法和虫族正常交流的。
在这几个变异人的眼里,这种意识更是如此。
虫族战士我可以用武力降服,打到它们服气。对于这几个所谓的虫族中的智者,我就要从精神上让它们彻底臣服。
和人类的知识分子一样。那几个虫族砖家毕竟经历有限。当它们把半辈子的经历都输送完毕,一时停顿下来。
“它们到底比某些人类淳朴,连编瞎话都不会。”我睁开眼睛,揶揄的望着这几个家伙。
“现在,你们该说说正事儿了吧?”我玩味地看着它们的脸上窘迫的表情。
它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它们全力“进攻”之下,我的大脑居然还有空间和能力和它们说话。
“好吧。我们会把病毒的信息告诉你。”它们的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
接下来,一组组信息又纷沓而至。
如同人族之间谈话一样。闲谈中我可以掌握重点,过滤有用的信息。但现在,几乎完全是学术的交流。
这些信息虽然少,但内容却艰涩难懂。其中一串串化学分子式都需要我一点不差的记忆。
就像一个小学生被要求记忆背诵百万字的化学论文一般。我的精神高度紧张。不敢错过任何一个词汇和信息元素。因为很可能一字之差,一个分子符号错误,就可能导致徐依依之后的研究失败。
只片刻间,我的大脑变得昏胀起来。
头痛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些虫族果真没有说错。人类的大脑是很难接受如此之多的信息。
时间变得漫长。每十分之一秒,都像过了一年一样。
我的身体在不自觉的放松,瘫软下去。因为我已无
法分神去控制自己。
但那些变异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觉得这已经不是在主动接受信息。现在,是一种被动的酷刑折磨。
小学时背不出课文被老师打手板变得像一种宠溺。
高考时面对难题那种全神贯注的解析就像在妈妈怀里被爱抚般幸福。
我忽然觉得,人类活得是多么浪漫纯真。哪怕面对死亡的恐惧,也不会有这种可怕的感觉。
“昏厥过去。
快点,昏厥过去就会中断这种折磨。
你没有错。这是对自身的一种本能的保护。”
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在诱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