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分手!”
他命令的语气。
胡冰笑了,问:“我为什么要分手,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你没看到吗,你男朋友和别的人亲吻在一起了!”
“看到了,然后呢?”
“你…胡冰你是不是傻,都那样了,你还不肯分手吗?”
“不分,他不说分手我是绝对不会分的……”
“听我的,他配不上你……”
胡冰陷入沉默,嗓子眼放佛被什么被堵住,她也是挣扎了很久才说出:“那你呢……”
“……”
胡冰苦笑着,感觉身体在瑟瑟发抖,她目视他的时候没有忍住的放出一颗带有情绪的眼泪,她慌忙的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的,我没有资格这样问你,我没有弄清状况对不起……”
她满是自责。
“你别这样好吗?求你了,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她认为她没有忍住情绪,陷入自责。
是的这天底下谁都可以说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等到她回来,但是她没有资格这样去说,毕竟她的突然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可以等也可以,不等……
“你告诉我,你去哪儿了?至少让我知道四年的时间你去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胡冰紧咬这下唇,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怵,她闭眼沉思了一下,然后苦涩的笑了,开着玩笑:“我说我穿越了,去到一个不认识的国家,然后在那里经商当起了大老板,日子别说有多好,什么都不愁,还和皇家贵族的交成了朋友,你说这个好不好啊?”
她最后一句反问着他。真实的事被她用成了玩笑来说。
“……”
“沈柯,我祝福你,由衷的希望你和你妻子能过的幸福,然后也希望你踏踏实实的过着你现在所拥有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可是来之不易的,不要让羡慕之人感到绝望了!”
她口中所说得“羡慕之人”就是她。
她拿出手机打开图册,亮给他看,点了全选,删除键只要一点,他们之间的过往说没就没了。
“胡冰,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不不不,你不能说这样的话,我不想让你变成渣男,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宣布,我胡冰和沈柯七年的感情到此为止吧,我胡冰真诚的祝福沈柯能够幸福快乐……”
话到此结束,删除键随之一点,相册里的一千多照片也都删除。
胡冰给他鞠了一个饱含歉意的躬,这个是她欠他的,谁叫她先从这个感情里消失呢?
她哼着歌曲离开,唱着那首《我很快乐》来安慰自己。
一年前,胡冰回来了,在将祁桢送到医院后,她想都没想的,回来后第一个想要把她回来的消息告诉他。可是,可是就在她找到了关于他一切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她激动得拨打了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等了许久,电话总于接通,可是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的声音。
电话那头一直喂喂喂的,她却陷入沉默,最后问了一句,“请问,沈柯在吗?”
“哦,你找我老公有什么事吗?他下班回来之后已经睡下了!”
“……”
“要不,等我老公醒了以后我让他打给你,”
“……”
“方便说一下名字吗?等他醒来之后我也好让他给你拨打过去!”
“……”
“喂?是患者吗?还是家属?”
“……”
她紧紧握着手机,手用劲过大,颤抖的手带着身体一起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
“老婆,谁呀……”
电话那方多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听着声音,那个人是被吵醒的。
“老公,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啊?”
“不知道,你接吧!”
胡冰最后一次反应的将电话一下挂断,然后愣愣的站在那里,连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地都不知道,她抱腿大哭起来。
她回来了,可是他却已经成为别人的老公,他没有等她,没有!
事后,在她处理完留学的事之后回国,就在祁桢入住的医院里见到了他,而且在动手术的过程中他就是主刀医生。
她远远的站在很远的地方,一眼看到他,看着他帅气的脸,温柔的跟身边的小朋友的说话。她远远的看着…就在他抬眼看向其他地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去躲。
她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她花钱请了医院里的护士照顾祁桢,自己却一个人收拾租的房子。从早上到晚上,她一直在打扫。空落落的出租房,就她一个人刚刚好。
她在外面找了一份时尚杂志的工作,凭着她在“美”这上面的天赋,半年的时间她就升职当上了执行主编。
她近来去了病房里看看祁桢的时候,那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多大的问题,除了醒不过来,其他地方都很完好。
连医生都提议着可以把患者接回家,她来就是来办理这个手续的。只是在和主治医生谈情况的时候,沈柯,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他接了一杯水,疲惫的坐在休息区的地方坐着,她远远的看着他就要睡着的样子,心头一紧,尤其是他手里握着的杯子就要掉地了。
“他每天都是这样吗?”
她满是心疼地问身旁的医生。
医生瞄了一眼。“拿刀的都是这样,每天从早上到晚上都待在手术室里,一出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胡冰一直看着他,见他靠着墙小睡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正跟身旁的医生,打招呼。胡冰低着脑袋,下意识的拿帽子遮住脸。
听声音,他好像在往这边走过来。
她连忙背过去,从包里掏东西,手忙脚乱的掏出一个黑色的口罩,还一个不小心的把包里东西都给翻了出来。
她蹲下捡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弯身帮忙捡起那些东西。
她顿了顿。
帽子遮住脸的接过东西,也不敢出声,只是给了他一个微微鞠躬。
“你再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在这里签字。”
她接过,拿着笔,假装的认真阅读上面的字。
沈柯关切的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
沈柯:“看你带着一个口罩,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
她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