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师,老奴确实见过您,只不过是原先陪着我们家老夫人来观里上香的时候,远远地见过您几眼罢了,只听您身边的人唤您张小天师罢了。”
梁嬷嬷这么一说,张小天师瞬间就知道眼前的梁嬷嬷,是什么人了。赶忙喊了身边的女冠,去茶水房端了上好的茶水出来,招待梁嬷嬷。
这偏殿里头原先是摆着茶水的,只不过那些个都是些不堪入口的粗茶罢了,只有来了世家的夫人太太的时候,张小天师才会吩咐女冠们把好茶摆出来。
“嬷嬷是在林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不知贫道可有说对?林老夫人是观里的常客了,往些年的时候,每逢初一十五,林老夫人都会来观里住上几日,让我师傅陪着讲几天经。
前些日子顾大太太已经吩咐了婆子来大打点,说是让我们备了林老夫人和三姑娘过些天上来住的禅房,贫道已经吩咐人备好了,不知嬷嬷可愿亲自去看看?”
张小天师以为梁嬷嬷进观,是为着来看观里为林老夫人和顾家三姑娘准备暂住一宿的禅房,已经吩咐身边的女冠准备为她带路了。
梁嬷嬷正要说话,已经有机灵的女冠走到了梁嬷嬷身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梁嬷嬷,请随贫道往这边过来,老夫人和姑娘的禅房,在后院的厢房里头。”
梁嬷嬷要去看仙元观为林老夫人和顾玉棠暂住一宿准备的禅房,做为上真殿殿主的张小天师,自然不能不陪着去。
仙元观的后院是一排极长的厢房,还有亭台楼阁,莲池水榭,连墙壁上头的壁画,都是喊了当世的几个名家来画的,这是仙元观招待贵客的所在。
走在弯弯绕绕的抄手游廊里,紧随其后的张小天师,一直听着梁嬷嬷问话。
“小天师,我家老夫人和三姑娘不过是暂住一宿罢了,住这么好的地方,会不会太过浪费了?”
梁嬷嬷看着这禅房外头的布置,就知道禅房里头的布置,一定胜过了外头的千倍百倍,能住进这么好的院子,还能由仙元观的张小天师亲自给她接引带路。
大太太安排这些,肯定花了不少的银子。
“梁嬷嬷,您老说笑了。林老夫人和三姑娘可是我们观里的贵客,再说了,顾家每年捐的香油银子,便是安排这样的院子,贫道都觉得委屈了林老夫人和三姑娘。只是还请林老夫人和三姑娘不要嫌弃得好。”
张小天师说得很淡然,因为这件事并不是她负责的,而是玉善负责的。
只不过既然那梁嬷嬷说要过来瞧瞧,那就带着她过来瞧瞧,若是那林老夫人和三姑娘觉得这间禅房有什么不妥,受到责罚的,也该是玉善,而不是她。
梁嬷嬷听张小天师这样说,以为她还要安排更好的屋子给老夫人和三姑娘,忙道。
“小天师,这样的屋子就够了,我家老夫人和三姑娘一向不喜奢靡,把屋子安排得太好,只怕我家老夫人和三姑娘还不喜欢。”
看过林氏和顾玉棠暂住一宿的禅房后,梁嬷嬷和张小天师正要沿着原路返回,突然就见前面有几个男子,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冠,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