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熙刚看见她时,多少也还是意外,左右不过十来天,原本那日在电梯里看到穿婚纱时的她就瘦的令人怜惜,眼下却又憔悴不少。
他皱着眉,拿起话筒:“程小姐的膝盖,就那么随便吗?”
程诺对自己的无能报以讽刺的笑:“只要家人无恙,随便一点,没什么不妥。”
傅晨熙对她现在的状态,并不满意,不曾想,她就这样倒了:“既然如此,那再随便一点好了!”
程诺起初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但也没精力多问,保持了沉默。
不过在多年后,她倒是把这句话领悟的透透彻彻。
就算她现在十足的沮丧,傅晨熙似乎也没要放过她的意思,继而说:“今天我来有一个坏消息,你最好做足了心理准备,别要死不活的让亲者痛仇者快!”
程诺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说话就一定要那么一针见血,她咬咬牙,一脸的平静让他说,反正已经够糟糕了,即便是再坏的消息,也能坦然面对的吧。
可程诺不成想他会提起她的父亲。
“你爸逃狱被抓了!”
傅晨熙神情冷漠的吸了一口烟,又熟稔的抖了抖烟灰。
而程诺,也如他所想的震惊,拍着桌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她怎么都不敢置信,父亲会逃狱,即便是被冤枉的,父亲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糊涂的事,因为这不就更坐实了他的罪名吗?
程诺思来想去,也只能猜测父亲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傅晨熙对她如此激动的反应,觉得恨铁不成钢:“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至于将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吗?”
程诺有些茫然,关乎父亲和奶奶的事,让她如何做到从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