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礼,该来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程诺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陆伯父也说一声,但傅晨熙因为闲了几天,堆积了不少工作,也就没陪她去,最后她只能自己带着喜糖去了疗养院。
进去前,正好看见主治医生从陆伯父病房出来。
她礼貌的向主治医生问了问陆伯父的身体情况,说是恢复的还不错,之前傅安易给他下的慢性毒药,也在一点点排除体内,照这个情况,他很快就能出院了。
程诺去看他的时候,莫名冷清,以前至少还有个秘书在他身边,现如今,辞职报告批下来,他周围也就没了人,连时不时来看他的同事,也都没了身影。
世态炎凉的社会,也就是这样,人走茶凉。
程诺敛了思绪,推门进去,他正拿着水壶倒水,她忙过去帮忙:“我来。”
陆翰玉笑着坐到床边:“小诺,你来啦,你跟晨熙的喜事,我也都看见了,恭喜你啊,陆伯父没什么好送你的,这块玉跟我快有十几年了,就送给你吧!”
他说着,像特意为她准备好的,从抽屉把一个锦盒拿出来。
程诺将水杯递给他,拿过锦盒放到床头柜上:“陆伯父,你这是做什么?我来又不是问你要礼金的,我只是想和你说,我结婚了,跟长辈的你分享这份喜悦。”
陆翰玉喝了两口水,摇头说:“不,小诺,这东西你一定要收着,其实这是你父亲送我的,现在你结婚了,我把他送给你,也算是你父亲对你的祝福。”
他这么说,程诺适才把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和田玉,按色泽,不算很名贵。
所以她沉默了一会,还是收了:“谢谢你,陆伯父,我很喜欢。”
父亲给她留下有念想的东西不多,每一份有关父亲影子的东西,她也都想收着。
陆翰玉温笑着说:“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