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又抬起脆弱的像随时会因为撑不住而闭上的眸子:“柏远泽,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有伤害浩浩,一丝一毫都没有,我连想都没想过,我承认没保护好浩浩是我的责任,但我绝对没有伤害他,你要杀要剐,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冰冷的东西,直逼他的咽喉,程诺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出声,傅晨熙出现在病房门口,他几步过去:“大表哥,你别冲动,浩浩的死可能真的跟二表哥没关系,大表哥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有心之人故意的挑拨?”
柏远泽手里尖锐的匕首就抵在柏胥寒的喉咙。
他冷漠的说:“故意又怎样?不故意又怎样?他害死浩浩是事实!”
傅晨熙皱着眉质问:“大表哥就这么心急要杀了柏胥寒吗?”
柏远泽不是没听出来他这话什么意思,清冷的目光扫过他:“傅晨熙,我说你们夫妻怎么回事?我报我的私仇,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给他强出头?你老婆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还是说你想站队?”
既然他并不愿意说,傅晨熙也没再接着刚才的疑问。
好声好气的解释:“怎么会!大表哥想多了,只是眼下,大表哥也没有二表哥害死浩浩的确凿证据,这么贸然的动手,恐怕警嚓局那边也不好交代。”
柏远泽嗤了声:“我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一命还一命,很公平。”
程诺默默的站在旁边,想想也是,他在琻三角的时候就肆意横行,还怕谁?
眼看柏远泽这边还没打消要动柏胥寒的念头,柏胥寒自己先稳不住了,一手握过刀刃,似乎他也忍无可忍,语气恶劣的说:“柏远泽,你惦记柏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少祂妈废话,想找罪名往我身上扣,我祂妈认了,你要杀就杀。”
眼看他握着刀的手被那柄锋利的匕首穿破血肉,鲜血顺着大颗大颗的滴在地上。
程诺吼了一声:“柏胥寒,你干什么?疯了?没做的事,就没必要忍气吞声。”
柏胥寒颤颤巍巍的样子跟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苍白的嘴边扯开一弯弧度:“小诺,熙,谢谢你们信我,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也不想再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