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竹这样一说,其中自我贬低的意味不言而喻。
笼花却慌了神。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安慰他,又怎么安慰他?
犹豫了一会儿,笼花终是干笑几声,然后道:“丛竹大人您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众所周知,你是王爷最得力的助手……”
“这不过是奴才的本分。”
丛竹一句轻飘飘的话却打断了她。
笼花话未说完,只卡在了那儿。
丛竹看了看笼花,大抵是看见笼花脸上略显尴尬的神色,他为缓解,便自嘲般的笑笑:“说起本分,我倒还没有笼花姑娘你做得好。”
笼花看着丛竹道:“其实,丛竹大人你也不必如此介怀……”
“我看得出来,您将王爷看的很重。”笼花极诚恳地说道。
不经意间,丛竹业已打开了话匣子,他点头,像是应了笼花的说法,道:“我从我出生起,便知道,我是为保护王爷、协助王爷而活着的。只有先王爷,才能再我自己。”
丛竹这番话让笼花有些惊讶。她自己虽也一直把司璃音放心上,但扪心自问,若要先司璃音再她自己……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先王爷……是指有什么危险的时候吗?”
笼花诧异地问道。
“不。”丛竹却果断地回绝了。
“任何时间、地点、事件。”
丛竹铿锵有力地说出这句话来。
笼花听着,先是震撼,不觉后背却一阵发凉――已浸出了冷汗。
她咧开嘴想笑,却半分笑不出来。寒冷刺骨的冷风吹到身上,笼花只觉得更冷了。
明明丛竹说的是那么正义的一句话,她自己又为什么会这般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冷呢?
“你真是……很……厉害……”
笼花想了半天,最终只能找出“厉害”这两个字,来形容丛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