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像是发现陶鸢心事，用手捏了一块蛋烘糕笑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青檀害过我，我还把她留在宫中？”

陶鸢点头，她是很好奇，按理说，毒害一国之后，理应诛九族，可……

皇后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清冷的眸子渐渐浮起一层薄雾。

“没了青檀，还会有下一个，到时候放一个你要花心思去了解的人，多浪费功夫，况且，这么多年来，青檀一直护我，当年在承恩府……呵，不提也罢。”

林毓半掩眸子，心中多了几分无奈。

陶鸢听到这也明白了，也知道为什么他们重来一次宫中，却发现该死之人还在了。

也深知林毓除了能揣测人心以外，还顾及和青檀的主仆之情，承恩府那么大的宅子，林毓小小女子，若没人相助，想安生活下来也不可能。

只是这人年长了，心也变了，现在也就只希望这青檀能痛改前非，记得皇后的恩情才对。

因为提及前事，这永坤宫中的气氛也降了不少，陶鸢叹了口气，来到窗边想要松活下气氛。

“娘娘，快除夕了。”

“是啊，除夕了。”

林毓一顿，瞬间红了眼。

陶鸢不明白林毓怎么是这个反应，按理说，林毓早她几年来到这古代，也习惯了啊。

“除夕佳节，西域将会派使者前来进贡，傅夫人应当早些来才是。”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陶鸢和林毓回过头，见男子一身威严之姿，连忙下跪。

皇帝上前扶起林毓身子，眼中多了几分关切之色。

“毓儿不必多礼，朕今日下朝后心里一直念着毓儿，就来看看，不曾想傅夫人也在此。”

皇帝眯着眼瞧了陶鸢一番，因为对皇后的态度改观，也没再那么敌视陶鸢，况且，陶鸢近日的作为也让他颇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