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我没有在问他,我在问你!”秦英的答非所问,让华浓有些置气。
秦英侧首望着身旁人道:“异族凶狠残暴,刀枪无眼,战线绵长,战事反复,我是想随他们去,暗中也希望可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华浓,若我要去,那你会随我,一起去陇右吗?”
这几载过来,秦英已经不复当年初见时,那般少年爽朗,可是却经岁月一番磨砺,愈发温柔了起来,他和华浓这几年,不说蜜里调油,那也算是温存缱绻,如今这话一出……
华浓心上颤颤,却也直视着秦英的双眸道:“我这条命是池家给的,义父离世前,我曾立过重誓,我华浓此生誓守聚义山庄!”
秦英眉心微挑,似是有些意外,但随即眉眼又温和了下来,华浓低垂了头,借夜色掩泪意,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秦英伸手将华浓揽进怀里,在她耳畔缓缓道:“我不回去了。”
“啊?”华浓一脸惊讶地抬起头望着秦英,那份惊诧里还带着一丝不难捕捉的欣喜,秦英抬手将华浓眼角的泪轻轻抹去:“我不回去了,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你说你要守护聚义山庄,我就陪着你一起守护聚义山庄,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呢?”
“那他们……”
“他们呐!”秦英声音欢快了起来:“他们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也无甚干系,就当我贪生怕死,贪图了温柔乡吧!”
“呵——”华浓被他逗得倚在怀里笑了出来,秦英一抬头,只见夜幕镶银盘,他想,朗月自可照千里。
是夜,张旦醒来便见屈侯琰倚在他床头闭目小憩,自打他受伤以来,屈侯琰一直不分日夜地照料他,这让张旦有些心神恍惚,他目无焦距,似是想到了很久后的事情,又似是什么都没想……
察觉到有人盯着他,屈侯琰醒转了过来,他把腿放了下来,坐直了身子,见张旦虽是面色苍白,但已经不见酡红,想来那些个药终是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