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笑道:“正该如此啊。与柏鉴道友一起办事,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我如今陪姬旦在城外,否则定当与道友浮一大白。”
柏鉴继续道:“申道兄过奖了。只是眼下不知姬旦那里情况如何了?是否肯全力争夺世子之位?若是他肯趁这时机回城走动一番,我等的把握自然也会更大啊。”
申公豹道:“柏鉴道友这番见识却是差了些,姬旦其实才是聪明人,如今这形势,有人向姬发发难,姬昌自然会怀疑姬旦,他若是太过活跃,只怕反倒不美,倒不如置身之外,方是上策。姬旦胸怀大志,与姬发一直也是交情不错,如今他不肯回城在姬昌面前为姬发说项,便说明他早已有心世子之位,道友又何须担心?”
柏鉴叹道:“如此说来,他倒真的不好出面了,如此等着我等将世子之位送到他的手中,也当真是好命啊。”
申公豹笑道:“姬旦此人,对师尊的计划极为重要,我等看似是为姬旦办事,实则是为了教中大事,道友又何须如此不平。”
柏鉴沉默了半晌,道:“道兄教训的是,在下受教了。”
半个月的时间,听上去不短,过起来却是转瞬即逝。
说这半个月里,西岐城中的事态却是再有变化,柳家的传言不但没有降温,反倒在有心人的操纵之下热度越来越高,再加上再次流传起来的姬发与柳氏间的感情韵事,如今此案的矛头已是直指姬发了。
姬发对此则显得有些沉默,已经许久不曾公开露面了,也不知他打得是什么心思。之前大臣中流传过的休妻之事,倒是一直没有发生,这在柏鉴看来,自然也是传言的功劳。
谁也不曾注意到,七月二十七日,几个毫不起眼的人偷偷进入了西岐城,来到了上大夫散宜生的府中。
散宜生与那几人秘议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兴奋地叫来了自己府中的管事,吩咐道:“你亲自去替我传句话给辛免大人,就说大难已平,让他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