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发现他像才救他。”猎人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好脾气,“不然谁会在世道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还多养一张嘴巴,你知道哈尔吧?那个老鼠一样的家伙又发明了新的税收方式,他的腰包永远都装不满。对我们仁慈的,只有以前的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是谁?我觉得哈尔的人来得越频繁,我就越常听到有人提到那位大人。”家中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到。
那位大人。
父亲从忙碌中抽空,给母亲递来一个眼神,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解释。
那位大人存在的时代最好不要让小孩知道,这是这两位夫妇的约定,他们的孩子在磨难中眼神依然清澈,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不公中,他们担心在小孩心中埋上一个美好的向往的同时也让小孩知道,那个美丽的曾经永远回不去。
现在稍微有抗争企图的人会被立马扼杀,虽然出现了反抗的苗头,但是这对夫妇还不希望年小的孩子加入激进的阵营。
“嗯”母亲思索了一下,“那位大人,是一位仁慈的朋友。”
“哦。”男孩觉得这句回答好没有趣味。
伊利亚隐约猜到,这一家子人在谈论他的父亲。
他颤颤巍巍伸出了手,看着自己手掌,仿佛两个时间重叠了一般,伊利亚对自己说,这不是我的手,这双手来自我的父亲。
伊利亚精良的筑船技术,来自于他对水的恐惧,在泰格维森进攻罗德城时,罗德城的伊利亚突然意识到小儿子还没有接受洗礼,他急忙叫来了神父西奈。
罗德城的伊利亚可能是在乱遭的罗德城中唯一保持清醒的人,他明确的知道不会再有救赎,海岸线上的黑帆就表明了海盗想要说的一切在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这波海盗绝对不会离开,同时,他心中又有矛盾的期许至少让我的儿子得到祝福,在这场天谴中生还。
神父西奈在一旁念诵着祷词,罗德城的伊利亚就用这双粗大的手把儿子按进水桶,小伊利亚听见哗哗的水声灌进了耳朵,接着灌进了肺,当他想要呼救时,一大股水灌进了他的胃,罗德城的伊利亚看见水桶上的水泡变小,猛地提起了伊利亚,同时示意神父西奈继续念诵祷词,小伊利亚刚把过多的水吐出,还没有来得及喘气,就又被按进了水桶中。
“完了吗?”在罗德城的伊利亚看见水桶的气泡第三次减少之后,打断了神父。
“还没有。”西奈说。
“来不及了。”罗德城的伊利亚把儿子放在了神父怀中,“交给奥诺玛默。”
西奈愣了愣,“伊利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