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
维塞克在戒岩上威风八遍,下面有十船,有格萨尔王,有来自大陆的秘银万骑长,在文兰没有给他规定的说辞之后,他感觉重新回到了曾经君临一切的姿态。
“也因此,这个不愿意战斗的沙特阿卡人,他把对永生的追求寄托在了绿种身上,他吞掉了这颗能给整个孤岛希望的种子,以为能够给带来和大树同等的寿命。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颗种子的能量是来自于神灵奥多,他一个卑微的肉身怎么可以消化,就这样,这颗种子的能量被一个无能者吞噬,你们看!”
戒岩上的维塞克打落了一侧的火把,文兰的两个部下一人高举着脑袋长树的侍卫,一人在侍卫身边支着火把,两个人在人群中悠悠荡荡,保证每个人都能看到吞噬绿种者的下场。
沙特阿卡的战士在愤怒的大吼中,没有一个人敢对这样的生命做出多余的打扰,他们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头上能有着这么清晰的四季。
这个人还在秘银的诺兰身前停留了一会儿。
“等等。”正当文兰的部下想要离去时,诺兰叫住了这两个人。
他对维塞克在戒岩上的话很是在意,秘银的万骑长甚至认为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他通过骨骼的形态确定这个侍卫的年纪不大,一个年轻人在见识过大陆的文明后,开始了向往大陆?
如果这句话是真的——
秘银的诺兰,他的思索被打断,因为这个时候年轻人的头顶迎来了葱葱郁郁的夏天,他的身躯飞快的消瘦下来,让起初扛着他行走的战士此时能够但只手托着他走。
白牛侍卫的死状越来越难看,他的嘴唇萎缩成了鼻子下面的一层皮,牙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灰,变黑,萎缩,然后他口腔中的牙齿就像成熟的苹果一样丰收般的落地。
可是与之相反的,他头上的小树,墨绿淋漓,任何一个没有望到过生命之树顶端的人,此刻只要认真看着这个诡异的景象,都会知道这颗真实的树木的全貌。
单手拖着白牛侍卫的战士通过手感发现他的骨骼正在老化,有一种隐隐的脆响,于是重新改成了双手承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