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自以为找到了这个语无伦次的形容中真正的意义——教士所说的立起的,一定不只是毛发。
“所以你需要去那个稍微宁静点的码头吗?”
“需要,需要,就顶上那一圈,拜托你了,谢谢你了,不要弄伤我的战斧。”
文兰觉得好笑,这个教士在看到沙特阿卡人的杀戮的时候,没有害怕,在看到沙特阿卡人的野蛮的时候同样没有害怕,但是在看到了这样热情的邀请之后,居然会从趾高气昂的指点,不动声色的傲慢中,流露出凡人的一面。到现在为止,在离开了剥皮者弗伦提斯老远的距离之后,他的智慧的言语都仍然被“可怕”冲撞的语无伦次。
持续不断的念叨一直徘徊到了码头,文兰没有让教士坐在码头上继续授课,因为理解了文字中的力量,文兰还不愿意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听到这个高级的智慧——说不定在尚未开化的孤岛之中,不止存在自己这一个人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妙处。
教士被扔进了船,文兰三步并两步助跑之后也跳了上去,船很颠簸,不是来自伊利亚的技术,教士也因为颠簸而更加狼狈。
海上升起了明月,在柔和的光芒中,文兰滑动着船桨,“现在我们远离了沙特阿卡,没有人还会对你发出进屋的邀请,继续你的讲课。”
“不行。”教士被靠在船头,身朝着文兰,把光秃秃的那圈脑袋用来示人。
“不行?”这个是文兰没有想到的回答,“我让在未来一定能够成为强大战士的孩子教导了你武技,你现在得到了武技就不讲课了?”
“不行,现在不行。”
文兰扔掉了桨,“为什么?我可以听你讲解,也可以把你扔进海中。”
“我想我需要被扔进海中。”
“你到底怎么了?”
“我吗?我惊魂未定。你们太可怕了,假使我没有用逻辑来推理,我根本就分不清你们性别上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