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粗眉楞眼的家伙没有丝毫停顿,抡起扁担砸了过去。
宁向东万万没想到这些人不吃激将,一看对方抡起了家伙,不敢正面接招,连忙向旁边跳开,躲过了一击。
两人从对话到动手,其实也就几秒钟,直到年轻扁担下了手,李梦风才回过神来,尖叫着冲到双方中间:“他俩是阿爹的好朋友,你们要是打了他俩,以后再也别想在武汉呆着了!”
“二嫂闪开,棍棒无眼,别伤着你!”年轻扁担凶性起来刹不住,左右冲突着想绕开李梦风:“我就是丢了饭碗,也要替辉伯出气!”
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二愣子,宁向东嘿嘿冷笑几声,说道:“兄弟,这年头可是没祸着自己一百多斤捞世界了,你以为你是在辉伯和炳叔面前露脸?其实是给辉伯和炳叔挖了个埋人坑!”
年轻扁担一听有些发楞,放缓了动作。
“没错,我们哥俩一番皮肉之苦躲不掉,然后呢?惹事简单,善罢难断,寻衅滋事,扰乱汉正街市场秩序,你们麻城、黄石老乡们好大的一口饭锅,怕是就此被你一扁担砸了吧?”
“话说回来,我受了皮肉之苦,你未必就能全身而退,到时候,无非半斤对八两罢了,如此一来,倒让我有所怀疑,兄弟你这样损人不利己,所为何来啊?难道是红安那边安排你砸的场子?”
“我没有……!”年轻扁担早已停住身形,听到宁向东这么说,连忙申辩道。
“是吗?那为何却又不依不饶,一定要把事情做大呢?”
“当然是为了辉伯和炳叔着想……”
“哈哈,那巧了,我们也同样,是为了辉伯和炳叔着想,”宁向东笑眯眯的说道:“可我们是想法设法把辉伯和炳叔摘干净,而兄弟你句句都把这老二位撑在自己脸上,嘿嘿……”
“可是……”年轻扁担被宁向东绕的有点糊涂,其他几人也早已停住脚步,不再鼓噪上前,有人甚至开始暗自琢磨宁向东的话。
“啪啪啪……”不远处一间茶馆里传出了掌声,随后走出一位中年人。
“厉害啊,这位小兄弟,只言片语就将我这个傻兄弟说的迷迷糊糊,本人深感佩服。”
“炳叔……”
“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