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国师大人此来是共商大计,我池某人自是欢迎,若是左一句嘲讽,右一句挖苦,便不用再谈了!国师大人请便”玄清池狠狠一甩袖子,送客之意已是明显。
气氛突然陷入死寂,那黑袍人狠狠咬了咬牙,语气软了下来,缓和了气氛,他轻笑一声“本座自是知道临王殿下隐忍到今日有多不易,万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女子,而自毁基业,所以……”
那黑袍人收起了笑,严肃起来“还望殿下自行收敛,不要一时心慈耽误你我大计,今日将太子殿下送回宫中,本座会想方设法助太子苏醒,如此,才好得知紫玉下落,只要得到紫玉,我们便离成功更近一步!”
黑袍人仔细端详着玄清池的脸色,他看后者微敛了目光,神色坚定,轻哼一声,嘴角上扬。
我与师父出了西阁楼,往临王府大门走去,那大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众人已经等在此处了。
蒋云依上前行了礼,转身坐到了前面的马车上,有小厮打开了车帘,少年坐了进去。
路南扭扭捏捏地上来行了礼,扶我二人上了马车,有小厮要接过路南手中的马鞭,少年死活不让,后来还是临王一声令下,少年才乖巧的坐进了车厢内。
我一进车厢,视线便自右边坐着的一男子吸引了,那人一身石青色蟒袍,蟒袍上绣着一只五爪莽,两肩前后各一,间以五色云,金黄朝带,头戴玉冠,冠用东珠十三颗镶顶,此人正是着亲王服的玄清池,此时小小的车厢里竟是珠光流转,举目不暇。玄清池此刻双目紧闭,颇有一派皇家子嗣地严谨模样。
一路上车厢内安静极了,气氛一度尴尬不已,路南手足无措,不时偷眼瞧来,与我一对视便急忙错开目光,一路上四人各怀心事,玄清池闭目养神,我与路南又颇为窘迫,整个车厢只偶尔听见师父的咳嗽声。
临王府距玄清宫离得极近,不过半个时辰,车厢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敢擅闯宫门?”马车幽幽停了下来。
玄清池缓缓下了马车,将手中令牌拿出在那侍卫面前一晃,那守卫们急忙下跪行礼,“参见临王殿下!”
我将车帘掀开一角,举目打量过去,威严的宫门处站着一队队队伍整齐,庄严肃穆,身披铠甲的兵士,此时玄清池正站在马车前,与那侍卫搭话。
“起来吧!”玄清池挥挥袖,那守卫这才恭敬地站起了身。
“速速将皋门打开,太子殿下重伤昏迷,需乘车前往”玄清池发了话,守卫们犯了难,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