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里,又有什么东西在狂吼,野兽似的,声音荡人心魄,几欲冲出……
于是,如应证他的幻想,果然有一排血糊糊的骷髅架子冲出洞口,狰狞恐怖地向他扑来!
“啊!赤佬!”他叫道。
“赤你个头!”宋飞鹞往他头皮上连甩两巴掌,柳怀音又清醒了十分。
当然,幻象散去,眼前没有什么“赤佬”,山洞口空空荡荡,也没有跑出什么东西。但是在下一刻,洞里的东西却是真正要跑出来了!
一个巨大的爪子柳怀音只能如此在形容:黑漆漆,又长又尖,跟个鸡爪没二样,却有常人三掌宽之巨先探出洞口,接着是一个头……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头啊!被腐蚀了的半张脸烂得看不出形容,而那完好的另半张像死人,灰白灰白的,唯有一只眼睛睁着,露出赤红色的眼瞳。这颗头耷拉在一具硕大得不成比例的身躯上,摇摇欲坠又痛苦不堪。
“啊!”他见了天日,吼一声,雷鸣似的响。原来之前所听见的“雷鸣”便是从他口中发出;而当他甫一叫唤,那烂了的半边脸掉下一张皮,露出满错的獠牙。
这个“怪物”,已经看不出有什么人形了。
这比赤佬还恐怖。
柳怀音一声不吭,翻着白眼倒下了。
“你出来了。”宋飞鹞迎向他归然不动,好似与对方是久别重逢的故友。
“啊!”
然而对方怒吼,挥手一爪!
他够不到,他的愤怒够不到她,只因四肢被锁上铁链,困其所长,恨其所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