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轻飘飘扬袖,满目剑意顿时化消。众人回神,定睛一看:原来是宋飞鹞,不知何时站到了沈家人之前,挡住了董含的杀招。
“这……怎有可能?!”董含大惊,寻思这位是哪路的高手,但左看右看,其样貌穿着都不似什么已知的江湖前辈然而不及反应,下一刻,她已近在咫尺,出手了!
“这是……什么轻功?!”
无法凝神思索,那女人招式甫出,极快又恨即便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五指作爪,单凭这一只铁爪直扑董含面门;后者不甘受制,重剑施展,却在与那女人堪堪将触之际,受她两指弹出
“当”一声轻响,剑锋歪了。
而她正于这一瞬间隙,手爪得逞,却在离他面颊半寸刹那,收爪化掌,“啪啪啪怕”打响十几个连环巴掌。董含的脸被打肿了,也被打懵了。他收了势头,好半天才有所反应。
“你是什么人?!”他质问。
“吾,宋飞鹞!”宋飞鹞还是这么说。她背负两手站得笔直:只要不开口胡说,还是有那么点宗师风范的。
“没听说过!而且你姓宋,关沈家什么事?”董含对她上下打量,“难不成……你是沈家的新小妾!”
“妾你的头,我是沈家新雇的打手。”
这位“大宗师”的手随即伸向沈老爷,很不成体统地抖了抖:“这一个值二十两,沈先生可得意思意思。”
喂!能不能不要市侩得这么直白!
柳怀音大张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董含又作死了:“哈哈哈,沈家无人了,找女人当打手!哈哈哈!”他笑得很愉悦,自以为讥讽到位,至少扳回了方才男子汉的颜面。
柳怀音为董含捏了把汗:宋飞鹞好像很介意男女之见,他或将挨揍、或被扒裤子。
但宋飞鹞没有动作。
“你娘也是女人,女人就这么好笑么?”她道。
董含冷哼一声:“老子生下来娘就死了!都是沈家强占民田,害死我父母!不然你当他这么大一宅子是怎么来的!”他再一次,指向那扇大红门。沈老爷不应,似默认了。
“什么?”听闻董含说到此处,柳怀音大感意外,他忙看向宋飞鹞,她耷拉着眼皮,对他的说辞付之一笑:“哦,所以你是来给你家里人报仇来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