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做错了……我……帮着一个疯子造怪物……”
“不过,你这便要消沉了吗?”但是宋飞鹞话头一转,“别忘了!你父亲同样说过,医者,正是违逆天命的存在!谁说违逆天命这件事,本身不是在天命之中呢?”
宝金一愣。
而正趁着他们谈话的功夫,那鼠人的聊喊适时插入。
“疼……疼……”然后下一句,吱吱叫声有所变化,“别……杀……我……”
轻易可闻的三个字,听得柳怀音背上竖起来一排鸡皮疙瘩。
“他……会说别的话了……”沈兰霜捂住嘴,她越发想吐了。
“他的变化加剧了,”宋飞鹞上前拍拍宝金的肩膀,“既然已到这个地步,静观其变吧。”
……
宝金最终,还是决定把鼠人剖了。他一刀下去,柳怀音就被抬了出来。这个小伙子不行,见血就想晕,沈兰霜把他放院中吹风,自己又进去帮忙。
宋飞鹞一巴掌就把柳怀音扇醒了。
“哎呀!”他大叫一声,“大姐!你干嘛扇我!”
“谁不做事,我就扇谁。”她道。
“那你不也不帮忙,整天看这个什么什么书!”
宋飞鹞理直气壮:“我是帅。你下棋的时候几时见帅冲最前头的?”
“啊?”
他一想,还真是,便又被她说蒙了。
他坐她身边一阵,正好有满肚子的问题,便问了。
“大姐,所以……你原本就什么都知道?”他压低了嗓门,还看看左右,好似两人在谈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你怎么这么认为呢?”宋飞鹞盯着顶头的月,反问。
柳怀音挠挠头:“你的样子,让我总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到底是不是啊?”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她不置可否。
“唉……”他不知道该不该信。其实他信不信也不能改变什么。
于是宋飞鹞感叹:“不过,其实,我也想做些违逆天命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