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鹞正要开口,柳怀音怕她语出不雅,赶紧抢过话头:“他……他昨晚被人……”
不过,还真是难以描述。
最后,他只得含糊地找到了一个形容:“他被人弄伤了!”
“什么,他受伤了?”马春花分外急切,“我要看看他,让我看看他……”
“啊??”
她现在双目中闪现出了神采,对于拦在跟前的柳怀音极为不耐烦。
“我要看看他,你别拦着!”说着一把就将他推搡到一边,丝毫没个病人的样子。
“这……”
宋飞鹞便拉住他:“别管了,现在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插不上嘴。”
柳怀音眼睁睁看着马春花跑进诊室找钱阿雄,不禁无法理解:“这好奇怪啊!他不是打了她吗?打得那么狠,还打孩子,她还关心他……”
“这有什么,以前在西北的时候,我也曾碰到过这种夫妻,”她晃着酒葫芦,给他扯开了,“一对庄稼人,男的打女的打狠了,女的来找我……”
“找你?”柳怀音好奇。
“找我……们督军,”她补充了几个字,“女的找我们督军告状,我们督军一怒,就把男的打三十大板!”
“然后他就不打老婆啦?”
“没,下回再见到那对夫妻,他俩一起指着我……”
“指着你?”
“我是说,指着我们督军,”她道,“骂街。”
“为什么呀?!”
“因为那男的被打了板子半个多月下不了床,家里失去了半个月的顶梁柱,可不得找我们督军的麻烦么。”
“哦……那最后怎么办呢?”
“很简单,把那对夫妻抓起来。”
“抓起来?”
“对,都抓起来,”宋飞鹞绘声绘色地跟他讲,“把那女的绑上,在她面前,狠狠抽那男人五鞭子,每一鞭子下去,都是皮开肉绽。”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