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海霞说：“你还不了解！这在我家都是常事！”

两人穿上衣服起床。奶奶穿了单衣站在门边，燕国华穿了短裤，光着上身，踏了拖鞋，深更半夜的站在自己家门口又喊又骂：“我日了你家祖宗再日你家祖宗，我日你家老娘再日你家老娘，我日你家老子还要

再日你家姥姥…！”

林南生说：“海霞，还是让你爸爸别再去骂了。这深更半夜的这样乱喊乱叫多难听！”

燕海霞说：“不行，要让我爸爸去骂！就应该要去骂！”

家门口就是一米多宽的小路，再往前就是菜地，再往前就是一条小河。路上根本就没人，这空无一人的对谁骂去？也不知道燕国华骂的是谁？

燕国华的左右邻居要比林允财的左右邻居还要漠然。林允财要是在夜里乱骂乱嚷，邻居有时还会打出窗子伸出头看一下，而燕国华骂了很久，吐沫飞扬，左右邻居没有哪家楼上拉开电灯从窗子口看一下。

看样子，大家对燕国华的状况都习以为常了。

林南生说：“海霞，还是劝劝你爸爸别骂了。这大半夜的，路上又没人，骂了多难听！”

奶奶说：“要骂，这些烂货要骂。不骂不解恨！我家哪个月不出去骂两回！”

林南生见到燕国华站在家门口破口大骂，都觉得自己很难为情，都感到自己要待不下去。

隔壁婶娘是燕国华最亲近的邻居，照理看到燕国华这样叫骂，会出来劝说几句。但是她家楼上也是熄灯熄火。显然她已对燕国华的行为早已习惯了。

燕国华敞开肚皮骂道：“我是日了你家娘，还是日了你家老子，我家的事要你来多事，要是来指手画脚…！”

等燕国华骂完进屋。突然又冲出堂屋，脚踏住门槛，右手扶住门框，骂道：“你们这些瘟祸，我日了你家一家门又一家门…！”

林南生见罢，就拉住燕海霞进里屋休息了。对燕国华家中的情况也是豁然开朗，归根结底就是燕国华这家人缺少关爱，受村人排斥，才会对村人有那么大的怨恨。

村里人要是站在自己的位置，对别人的家事横加指责和干预，也是不对的。尤其是提到了燕海霞的妈妈

，都触及到了燕国华的软肋，更是让燕国华的怨恨火上加油。

燕海霞说：“我家里的事，又轮到别人来说什么？”

林南生说：“别人议论两句就算了。你别放在心上！”

燕海霞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阻止爸爸去骂人！而是那帮害人精该骂！”

林南生说：“一点小事就算了。深更半夜出来骂人，别人都在睡觉，也当没听见，这大半夜的瞎折腾，骂累了还是自己活受罪！”

燕海霞说：“我家奶奶以前去那些人的家里，被他们家里的狗咬了，他们还说是我奶奶撩弄了他们家的狗子，惹得狗子发怒，被咬了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