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生想了想说:“改革这条道路无疑艰难阻阻,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张居正变法,虽然都受到了守旧派大臣的抵制,但都增强了国家的实力,现在也
一样,重要的是你老板怎样看?”
周总咬咬嘴唇,黯然神伤说:“我当然为了企业改革,是无条件支持你的!”
林南生说:“当今之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在公司上市之前,就必须要整合战力,以满足公司继续做大做强的标准,并能持续扩充市场。”
周总不无担忧说:“我是担心这样大刀阔斧,会对公司有影响!”
林南生说:“大事小办,急事缓办,现在都落伍了。如果做事前怕狼后怕虎,怎么做民族品牌企业!”突然反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呢?”
周总说:“当你失去那些那些中层管理支持的时候,就很难在公司立足了。”
林南生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当一个大学士首辅,要是失去一批朝廷重臣的支持,就失去在朝堂立足的资本。如果首辅大臣,失去朝廷重臣的支持,也就失去在朝堂的话语权,那皇帝留下他也就没有意义。皇帝当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大学士首辅而放弃整个朝
堂重臣。”
“你讲的道理比我想的还要深刻!”周总说:“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林南生说:“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但是我不会考虑你所担心的患得患失。在考核中,肯定会有一部分人不适合目前的岗位,需要重新分配。企业可以承诺不抛弃任何一个员工,但是员工绝对要遵循企业的要求。不能胜任现在的岗位,当然需要调岗,一定要做到劳有所得,有些人一天到晚混到下班,也应该发一个月完整的工资吗?真的有实力的员工,是不会过多的排斥企业改革,他的本职工作做得很到位,就是你想考核扣他的钱,都扣不到,他对改革又何惧之有?如果一个部门主管真的能力不行,那就调岗,如果不调岗,那给企业带来的损失都是巨大的。他如果能力到位,怎么可能会对改革怀有强烈的抵制?考核有奖就有罚,说不定他们最后工作优异,还会有奖金。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只是附和别人的意见,也不是真的抵制改革,况且企业内部一旦形成山头,都是毒瘤,
就要剔除!”
周总不无担虑的说:“只是我担心做得太激进了,会出问题!”
林南生说:“如果你想做个守成的企业老板,你就可以舍弃我,留下那帮老油条的中层管理;如果你想做个民族品牌的精神代表,那就必须要留下我,舍弃那帮做事推三阻四的老油条!他们已经暮气深沉,而我正值年轻,接触了很多新的东西。可以为企业做很多事。”
周总说:“你这人就是想要强行绑架上司的意图了。要强迫我在你与他们之间做出选择了。”
林南生说:“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要挟上司,绑架上司的意图,就是在寻常百姓人家,要是子女强行绑架父母的决断,关系都会降到冰点。你说,我有什么能力绑架你的意图呢?公司是你开的?再说,我还要问你拿钱,你给了我比以前高的工资,我有什么胆量还绑架你的意图呢?”
周总说:“你说这话还是有理的,你今天说话也太
有气势了。但是过于激进,局面失控,我担心就会给公司上市带来影响!”
林南生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我会把他们的不轨迹象都控制在萌芽状态,正因为他们没有这种实力,我从不担心他们能对抗企业,如果没有实力,还要霸占其位,就应该让贤,有德者居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没有实力,不能做到独当一面,又不肯让贤,也就得不到别人尊重!”
周总说:“你很精通古代的管理!”
林南生说:“我从没有把那些中层管理放在与我同等的位置。如果他们有那份能力还要绑在一起和我对着干,我还是很感到禁忌的。可惜,这都是假设。你只要看这个月底,有多少人会被扣款的,有多少人效率低下的。留在那个位置,都是公司的损失。为什么古代有御史、现在有纪检,不都是负有监督指导的责任吗?企业考核也就缘旧与此!”
周总有些笑眯眯的说:“光说不练没有用啊,你要执行到位才行,况且我每日都很忙,要把公司的日常
交给你打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担心你驾驭不了局面!”
林南生说:“我对那些管理是很反感的。抵制改革,纯粹就是对抗企业,当公司只有在缺你不可的时候,你才可以跟公司谈条件。现在像他们这样子,跟过去的军阀挟兵自重没什么区别。我估计周总对他们的反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碍于多年认识的情面,不易开口而已!”
周总说:“毕竟他们跟了我一起打江山,人情总还是有的!”
林南生说:“虽然说,法理不外乎人情,但是过于讲人情,企业必将关门。一个企业的老板他肩负的责任,是养活企业的几百个工人。如果为了一小部分不干活的人的利益,牺牲了几百个工人的利益,他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