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笑?幸灾乐祸?你想跟着方秃头一起死?」
「阿拉索,米亚內,我得瑟了,阿尼!大叔他都为你愁成什么样了?你也不能老是进局子啊姜大爷?要不试试吧?」
「莫?」
「作家呀!想象一下,说不定你人生可能开出不一樣的花也不一定喔。」
「不喜欢,只是光想,我的人生都凋零了…」
「kkkk,呀,人生就像一朵未盛开的花,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意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那个,小娟你也已經是個成熟的瓜了…」
「干嘛,什麼意思呀?」
「你该学会自己滚了!!」
“扑哧。”全昭妍笑着摇摇头,对还是孩子脾气的阿姆颇为无奈奈何。
她为什么又气又想笑?
很简单,就像赵美延她,对着同是练习生的那些亲故说她脾气好,歪头疑惑,憨憨回答的那样:
“啊?!我脾气好?喔——很简单呀,因为欧尼拿呢(我呢),人生的错误之一,就是遇有一个能让人又恨,又想着“要不明天再打死他吧”的人,他名姜…”
想起赵美延说的话,全昭妍深以为然。
“同意!哎一古,真是孩子啊孩子,对他真是无语了。”
知道他人不在,她就直接打开门,窄而压抑的小房间,有少年从她那偷来的漫画,随意地摊在地上,盖在烧酒瓶上,仿佛为它们盖上被子。
说好的瓶瓶罐罐,酒瓶子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翻开床单,从里头挪出一个小药箱,药瓶果然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
打开,里头的药粒数不多,剩余恰好的分量,仿佛伤者有好好的遵循医嘱,乖乖吃药。
有治疗喉咙声带的,也有治疗身体上各部位,例如刀伤,内伤所相对应的药。
“骗子。”
小娟冷笑了一声,忍不住撇撇嘴,深知某人性子的她,才不会被这小把戏蒙骗,
她眼睛巡视一圈,角落里的一个泡菜小罐引起了她的注意,果断伸手拿起倒了出来,仅仅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我真是,欠他的…”
似乎知道会被找到,一堆的药,五颜六色的故意混在一起,目的是让人一眼就能产生郁闷的观感,让旁人轻而易举地失去帮忙整理的耐心。
她真是无语了,对他。
真是名副其实的“goshi”屋,住着不思进取的人。
将买给他的东西轻轻挂在一把木吉他上,这是唯一能够放的位置了。
全昭妍从包里拿出橡皮筋,咬着嘴里,一边伸手拂过发丝,将披肩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扎起。
再拿出一根,将几支烧酒瓶的瓶口绕个几圈,以一个漂亮的绳结用力一扎捆好,整齐地放在门外。
回到屋里的她,跪坐在地上,将五颜六色的药粒,一粒一粒地按颜色,品类挑出来。
表情虽无可奈何,动作却温柔和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