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语气略带讥讽，“被灭口的感觉不好受吧，说出幕后的指示者和国家，就不收你的治疗费了。”

“司机怎么样了？”

方辙开口后，发现嗓音变得十分沙哑，像是砂纸那样粗糙。

“他的生命力不如你顽强，死了。”

叶华淡淡说道。

方辙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以及恐惧，慢慢说：“我从小在华夏长大，本以为自己是华夏人，但在上高中时才知道自己是韩国人。

我任务并不复杂，就是潜伏，并伺机进入目标内部，最终以华夏人的身份进入了魔兽工厂。”

“有趣，你在陈子山面前说，自己被日国人雇佣这件事，是撒谎的咯？”

叶华嘴上笑嘻嘻，心里却默默记下这一条，以后会仔细审核应聘人的来历。

不过他也知道，无论多么严格审查，也是避免不了方辙这类人。

人家在华夏长大，看起来和普通人完全一样，无从分辨。

魔兽工厂对来月球基地的人，进行严格的审查，非华夏人不能加入，最多只能在地球的分公司里混。

即使这样做，无法保证每个来到月球基地的华夏人都严守机密，至少比大量外国人安全一点。

但是再严密的规则也是有漏洞，更别说招聘活动了，方辙、陈子山这样的间谍就混了进来。

“陈子山不过是一个外围的兼职间谍，没必要知道太多。”

方辙艰难地点着头，说道。

“你的上级，大概也是这样看你的，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叶华笑着说。

方辙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紧紧闭上嘴巴。

他仔细一想，不得不承认叶华说的就是事实，自己在上面人的眼中，大概也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过了一会，方辙轻声询问：“我和陈子山一直都在你们的监控中，是不是？为了钓出后面的指使者，故意不抓我们！”

“总算反应过来了。基地里数以千计的机器人，难道还抓不到你一个间谍？也是托你的福，让我和李修文看到了一场亡命奔逃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