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达昌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只转眼间的功夫,一整瓶的二锅头已经被他喝了个底朝天。
再次看向墙壁上那张全家福时,他的双目已经隐隐泛红,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悲痛。
朱达昌虽然不明所以,但却能够感觉到叶萧的情绪不对,于是就赶紧陪叶萧说话,他说:“萧哥,你真是太厉
害了,猜都能猜到我父亲以前是一个经常好几年不回一次家的打工仔!”
“呵呵…”
叶萧再度苦涩一笑,随即又打开了一瓶二锅头开始喝。
他这一次喝得很温柔,很有点浅尝辄止的意思,每一口都是轻抿,仿佛辛辣的二锅头是琼浆玉液一般。
良久,他突然又问朱达昌:“你父亲最近一次回来应该是一年前,是吗?”
“萧哥,你…”
朱达昌再次震惊了,因为他的父亲确实是一年前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然后就在小区楼下不远处的菜市场做了杀猪的屠夫。
这下子,朱达昌就算是傻子也猜到什么了,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叶萧:“萧哥,你是不是认识我爸啊?”
叶萧不答反问,语气更加苦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父亲第二次回来应该是三年前,当时他是因为得知你爷爷去世的消息后才赶回来的,是吗?”
“是…是啊!”
朱达昌已经震惊得不能思考了,他唯有机械一般点头:“我爷爷是四年前去世的,我父亲回来的时候爷爷都已经在好心的邻里以及居委会的帮助下安葬…”
朱达昌后面说了什么叶萧没有听到,他只是呆呆地盯着墙壁上那张全家福。
十八年前的朱屠夫像极了现在的朱达昌,但是更胖、更壮。
他口中轻声呢喃:“孤坟,我的兄弟,原来你在这里!”
“吱呀…”
老旧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手里拧着好大一块猪肉的中年男人映入叶萧的眼帘。
紧接着,咣当一声,肥胖如肉盾、强壮如蛮牛的中年男人手中拧着的那块猪肉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拐杖自中年男人的腋下落下,左腿裤脚空空如也的中年男人因为站立不稳,一下子就摔倒了。
这一刻,中年男人热泪盈眶、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