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不信,现在不信,以后,也不必信。
要是慕清竹愿意,早在厉覃琛精神失常,老爷子心脏病住院的时候下手了,何必还去顾及温娅,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厉覃琛为什么就不仔细想一想!
强忍住眼眶里的晶莹,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她不想憋屈在他的面前哭的难堪。
“你信我吗?”
这是慕清竹最后想问的话,但答案早就写在厉覃琛的脸上,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厉覃琛侧过头,不愿再看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要沦陷,无条件的相信她美化后的所作所为。
“你要我怎么信你?”
厉覃琛说得很无力,似乎他才是被逼得最紧的那个,最绝望的那个。
公司的事,老爷子日渐严重的病情,和厉晗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种种迹象,都解释为巧合?
他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看得清楚,便够了,坦诚相待不好吗?为什么还想继续欺骗下去!
原来在厉覃琛心里,慕清竹就是这么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
慕清竹终于哭了出来,只是哭,没有掺杂别的情感,觉得自己辛苦支撑这么久的厉氏,厉家,都抛弃了她。
在继失去孩子的痛苦之后,她活明白了,不能盲目将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不能依靠的人,不能无条件信任他的人身上。
或许还爱他,放不下,但是她再也不敢靠近了。
因为在厉覃琛的眼里,她竟然连救命恩人都要抛弃,活该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冷笑着,眉目间透着一抹薄凉的妖娆,落寞而孤清。
她紧紧盯着他刀削般矜贵的侧脸,他甚至不愿与她直视。
讽笑得更大声,也更释怀。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问厉覃琛一句,她怕听他的回答,索性逃开,留下潇洒的背影。
也罢,随你怎么想便怎么想,解释太多通往复杂,她更惧怕沙哑。
慕清竹的所有,厉覃琛都尽收眼底,幽深漆黑的瞳孔复杂又冷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