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雷夫人暂时没事。”沈芩被惊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平时不是小气得连睁眼都是仁慈吗?现在竟然主动抱她,难不成今晚有月食?!
“没事就好。”钟云疏紧紧地抱着沈芩,一点都不想放开。
从小到大,他喜欢的人事物不多,总是尽量陪着,只有一次没有跟随父母出征,他们以身殉国,再也没回来;只一次没有陪义父参加晚宴,就收到了他溺水而亡的消息。
带着沈芩进入雷府,他生怕见不到义母,可是刚捆了刘能干,一抬头却发现沈芩不见了,一瞬间,钟云疏又以为会发生可怕至极的事情。
旁边的家仆说,沈芩被雷鸣带走了,他才长舒一口气,这里是雷宅,应该不会有大事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听到沁园方向传来撞击声和呼救声,钟云疏循声赶去,与在花厅的国公夫人,一内一外地对峙,然后就见到了她脸上的难以言喻的微笑。
长年在官场宫庭行走的钟云疏,自然知道这些位高权重的贵妇们,日常的细微表情,国公夫人带着如沐春风的得意,让他瞬间进入应激状态。
直觉告诉他,出事了!出大事了!
“钟大人!”沈芩对钟云疏这样的美型男怀抱,很没有抵抗力,可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拼尽全部的毅力和理智,才能稍微推开他,“我有事!很重要的事!”
钟云疏回忆中的“出大事”和沈芩的“我有事”相撞,仿佛一道天雷骤然落下,忙问:“怎么了?!什么大事?!”
沈芩急得快跳脚了:“国公夫人走了吗?!绝对不能放她走!”
“还有那个刘能干!”
钟云疏一怔,“国公夫人在花厅喝茶,刘能干被我绑了。”
沈芩这才放松下来,直视他的双眼:“你说之前调查大泽河活祭,活祭过的村民都说不记得;雷夫人说不记得;还有,还有……”
“你慢些说。”钟云疏从没见沈芩这么着急上火的样子。
“我,我用了所有的办法,都想不起很多事情,你之前看到的墙上的那些空白,我到现在也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