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一时语塞,嘴唇嗫嚅了几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行。
沈芩伸手示意白杨:“去把陈娘做的汤面端来吃,吃完再好好说。”
白杨立刻冲出去,片刻就端着汤面进来,咣当坐下,被矮几边撞了膝盖,疼得脸变了形,面汤撒在手上和衣服上。
赵箭只当没看见。
沈芩把帕子放在白杨手上:“擦干净再吃。”
白杨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把面吃完,收拾干净,又乖乖地溜回来坐好,紧张地注视着沈芩。
“再说说锁金村。”沈芩从背包里拿出记事本和铅笔,写下锁金村三个字。
“父亲说,这些只能记在脑子里。”白杨左右为难,注视沈芩的眼神里带着恳求。
“好,你说。”沈芩经过抢救大厅的磨练,记忆力好得很,愉快地把纸笔收回背包里。
“锁金村的分布和村内藏物,只有当今陛下和现任户部尚书知道,是大邺的机密之一。”白杨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讲清楚。
“锁金村,按看守藏物的大小位置,分派村长和村民,直到藏物被安全取走,才算完成一项任务,任务短的一年半载,长的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咝,”赵箭听着听着就觉得牙疼,“看守藏物必须武艺精湛、擅长隐藏,对人手的要求极高,户部哪里找得到那么多好手去蹲一辈子?”
白杨拘谨地回答:“户部常常会去兵部或刑部寻找人手,当初我父亲也看中赵箭赵大人了,可是他后来被……钟大人领走了。”
赵箭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过,只觉得后背发凉:“怎么可能?”
白杨笑得勉强:“恃才傲物的人容易得罪人,父亲常会去大理寺或刑部寻找,犯错受罚的能人贤士,与他们赌一赌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