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反的,”沈芩捧着钟云疏的俊逸脸庞,安慰他,“呐,如果是疫病的话呢,我和文师兄有隔离衣和口罩,这两件就可以防住绝大部分的疫病。”
“至于信王殿下,就更加不可能了。陛下已经无人可用,如果没有意外,信王就是下一任君主,要选的是一国王后,以我的家世,根本不在备选名录里。”
“所以,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好,”钟云疏点头,“跟我去无当山。”
“一言为定,你再想用什么滥借口诓我,”沈芩毫不客气地对着他最敏感的腰侧下手,“我就不客气了!”
钟云疏急忙躲闪,沈芩紧追不舍,两人在舱隔内你追我赶。
沈芩的体力自然敌不过钟云疏,追不到,赶不上,还累得气喘吁吁:“小气鬼!”
钟云疏笑了,好奇心旺盛的沈芩来说,有什么比小气鬼更能引起她的兴趣呢?双眼整日半闭着,她就能好奇地偷瞄无数次,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没错,从他在疫亭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念头,不满足她的好奇心,偶尔让她看一下眼睛;护着她,顺着她,给她自己的空间,不约束她,处处为她着想。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让她坚定地留在自己身边,对他而言,这是他第一次把心思放在女子身上。
投入巨大,收益也颇为丰盛,比如现在。
“信王殿下俊逸又儒雅,穿着监国服,即使身旁仆佣成群,都能一眼瞧见。他与我一般高,才华横溢不在我之下,运筹帷幄胜我一筹。”
“信王与沈家渊源颇深,沈院判也许拒过晋王、拒过安王,但如果是信王殿下的话,也许还会反过来劝你。”
“你现在改主意,完全来得及……唔……”钟云疏被沈芩捂了嘴。
沈芩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他的腰侧下一记狠手:“再说我翻脸!”
“咝。”钟云疏不躲不闪地硬挨了一记掐,沈芩下手一点都没有留情,可见她真是气急了,立时一阵窃喜。
……
五日后,运药大船行至三源江的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