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说完,只剩下满室静默。
有这么多病例、这么多记录,找不到第一位发病者,现在排除了水源,正在夏季,还不得不考虑蚊虫叮咬传播。
如果是蚊虫叮咬,就必须组织全城灭蚊虫;如果是水源污染,那还要另外兴建污水系统……每一种传染源对绥城来说,都是一场措施强硬的大战,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所以,沈芩和阿汶达必须小心谨慎,可是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连传染源都定不下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隔开;传播途径也无从得知,切断传播途径更是棘手。
就这样,调查方面陷入僵局,可是疫病如火,不趁早采取行动,还可能让更多人染上,到时候……沈芩看着阿汶达,就真的回不去了。
阿汶达向沈芩使了个眼色,想去见染病的郎中。
沈芩思来想去,还是站起来:“主事大人,带我们去见染病郎中吧。”
郎中主事吓了一大跳:“为何?病例记录得不够详尽?不行,你们不能去见。”
阿汶达也跟着起身,二话不说,跟上了沈芩,要求主事打开了隔离小屋的门。
门打开的瞬间,沈芩即使闭着气,都没能逃脱那股奇特又让人眩晕的异味儿。
“钱公子!”
“文公子!”
染病郎中们终于盼到了名医,精神好多了。
“各位,在这里尽量不要言语。”沈芩向他们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我问,你们答。”
然后,沈芩和阿汶达一起,迅速检查了所有的染病郎中。
“公子尽管问。”染病郎中们仿佛突然长出了主心骨,一点都不胆怯了。
“你们跟着来请的人去了哪个病患家,进去以后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碰了什么……”沈芩问了一长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