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发现,还是等到晚上,那时候,就算有猛兽来吃,你也不知道了……”
赵箭即使在困境里,都努力保持着眼神清明,注视着自己的血流出,有种微妙荒唐又残酷的感觉,尤其是听到黑色身影说,给你个痛快太便宜你了……
他们之间有仇?赵箭越来越混乱的思维,始终想不起来,他与黑衣蒙面人有什么过节?过节大到非死不可?
“赵大人,听说你福大命大,今天就看看,是不是真的?”
赵箭纷乱的思绪发散得厉害,不甘心啊,明明已经这么小心翼翼了。
……
这黑衣蒙面人的嗓音有些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
赵箭吐出一点粉红色泡沫痰,绥绥闭上眼睛。
……
沈芩回到城西大宅,受到了郎中们的欢迎。
“钱公子,快请进!”主事郎中既激动又兴奋,“有进展了!”
沈芩一时反应不过来,昨日才着手的药方,不可能这么快见效,能有什么进展?但还是跟着主事郎中向隔离小屋走去。
阿汶达刚从小屋里出来,一见沈芩也很高兴:“主簿和王雷都醒了,目前神志清楚,体温正常,也许真的是疲惫过度引发的。”
沈芩点头:“那我也进去看看。”话音未落,白鹿迈着修长的鹿腿,使劲向沈芩撒娇,要摸大头,要摸脸,要摸脖子。
白鹿撒娇的劲儿,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可以啦,小白,”沈芩用力分开它,没想它粘得更厉害,只能好言相劝,“小白,等我事情做完,一定陪你好好玩!”
阿汶达打趣道:“知道的,它是头鹿,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狗,怎么这么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