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汶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赵大人箭无虚发,中了三箭却没有血迹,”沈芩注视着阿汶达,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防弹衣?”
阿汶达被嘴里的水呛了个惊天动地,指着沈芩好几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好半晌才能顺利说话:“你不怕把自己吓死吗?”
“……”沈芩小心地摇了摇头。
“快快检查病人,做好睡前评估,抓紧时间休息。”
“是,文师兄。”沈芩迅速给赵箭做了一次检查,又替他把薄棉布盖好些,并在治疗单上逐一记录:“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阿汶达把罗汉榻移到离赵箭最近的位置,对沈芩说:“轮流值夜吧,你先睡。”
正在这时,陈娘和杨梅吃完钟伯送的吃食,赶紧过来轮值。
很快,烛火通明的救治室迅速黯淡下去,只留了一盏小蜡烛,搁在赵箭的的床榻旁,给值夜的人照个亮。
救治室外,护卫与船工们交叉巡逻,将城西大宅保护起来。
与此同时,城南营区静悄悄,船工长传令回来,用钟家独有的警戒方式,外松内紧。
……
夜深人静,城西大宅的郎中房里,只亮着一盏小烛台。
众人包括主事郎中在内的人,都盯着最年轻的两位后辈:“那么重的伤,二位公子到底是如何救治的?”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学会了什么?”
年轻郎中摇了摇头:“我们看了,什么都没学会,还不如两位女子好用。”
“什么?”郎中主事惊到了,“你们好歹也是百里挑一的后生,怎么还不如两名女子?”
年轻郎中被盯得实在没法子:“二位公子说,今日所见所闻不得外泄。”
“切!”
“你编故事的吧?”
“就是!”郎中们你一言我一语,只恨能进救治室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