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干嘛费这个时间找题目,万一他又做出来怎么……呸呸,他做不出来的,刚刚那道题只是侥幸,只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这回他肯定解不出来,对,给他出最难的那道,最后一页的那道求证题很难。哈,就这样,给他出这一道,做不出来也不会浪费我的题,反正那道题我不会,让我我肯定放弃,而他,哼,也一样!
嘴唇大幅地向上扯,刁舒岱露着牙齿邪笑着,他的神情变态扭曲,忌妒的污水已经流通到他精神里的每一个无形细微的毛孔中,一颗扑腾不止跳动的红心,在咚咚的一缩一松中变得深黑,布满的血丝膨胀的快要滴出腹黑的水。
他唰唰大笔抄好题目,当即半阴笑半紧张地说:“同……同学,能再请教你一……一个问题吗?”
奉劝的话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离三本打算不理睬,不仅是坚信自己的观点,盲目做题纯粹不会有质的提升,而且他不愿意再多浪费时间,虽然只花了不到两分钟而已。
不过,看到刁舒岱殷切的脸,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期冀,离三心软叹了口气,说道:“不好意思同学,我也有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帮你解题。”
哈哈,露出来了,露出来了,大尾巴狼的尾巴露出来!
刁舒岱心里不断地狂笑,差点让刻意表现的惆怅郁闷的神情失败,他的脸上此刻一阵抽搐着,眉毛不自禁地上扬给强硬地皱了下来,咽在喉咙里的笑声随着喉结上蹿下跳,呼了几口粗气才压了下来。
“是这样啊,也是!”刁舒岱口是心非道,“都麻烦你两次了,是挺不好意思的,而且这道题蛮难的,估计做出来要花很长的时间,那……那不为难你。”
不提还好,一提离三来了兴趣,他侧着头,眯着眼,“可是试试,最后一道题。”
哈哈,又打肿脸充胖子,好啊,正合我意。
“咳咳。”刁舒岱清了清嗓子,连同笔跟草稿纸放到离三的桌上,“那……那就麻烦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