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击,轰得他双目瞠裂,双眼冲血,双眸失神,两只翻白的眼珠看上去快迸出眼眶,而他的脸也由青变白,慢慢地皱成一团褶子,渐渐地缩成一团海绵。
“呜!”
侯道腹痛难忍,顿感身体发虚、双腿发软,他捂着肚子、紧闭眼嘴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当屁股刚着地,一股钻心疼直袭他的神经,一股呕吐感涌上他的咽喉,他再也难以克制,不自禁地带着唾液干呕,而且冷汗直流、呼吸困难,眼前逐渐发黑,看上去离晕倒已为时不远。
军阀眼睛一缩,转头瞥向其余三人,见他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眼睛里充满着跃跃欲试的战意,他颇有匪气道:“你们眼瞎吗!还愣着干嘛,没见有人朝自己弟兄动手吗,上去收拾他!”
话毕,军阀横眉怒目,凶神恶煞,一把抄起桌上的白瓷砸向离三。
砰!
白瓷径自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满地碎渣。
就在此时,离三坐的欧式座椅应声而动,一侧的桌腿偏移一些,他站起身,赤手空拳面对三位戴着指虎的打手,眼中没有半分的波澜,睥睨着他们。
“上啊!”
军阀看他们一个个脚上像沾了胶般一动不动,与刚才好战斗狠的模样截然不同,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怒摔玻璃杯暴起,张口想冲离三张口骂咧叫嚣几句,岂料一道凛冽的杀气竟骤然朝他迎面袭来,令他冷不丁噤声胆寒,打了个冷颤。
“虎!”
虎啸山林,猛虎下山。动了,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离三脚下生风,一米八高的大汉直直压向人眼前。一照面,乌云密布,黑云压城,身如游云紫电穿梭云端。轰隆间,电闪雷鸣,雷霆乍惊,拳如狂风骤雨摧残梨花。
“啊!”
伴随惨叫,一人的手已被打断,胳膊也险些被卸下脱臼。离三接着冲他后颈猛来一肘,便不顾他的生死昏醒,轻扬下巴躲过另一位的偷袭,同时抬脚向他的脚趾重重踩下。
“你他、妈踩脚趾!”
话还未说全,他脆弱的喉咙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劈掌。顷刻间,他头晕目眩,却哑口叫不出脚趾的痛,喊不出肋骨的疼,只觉两眼一抹黑,整个人便迷迷糊糊地软下身、瘫在地。
“打不过!”
最后一人目睹二人的惨状,空白的脑子里被这个念头满满占据。他变得畏手畏脚,既不敢拼命,也不敢逃跑,僵在原地挥舞着指虎。
见手下人怂了,军阀大叫道:“你他、妈干嘛呢,上啊!”
“呀!”
当他决定殊死一搏时,离三却先发制人,伸直手臂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拉扯,同时腿配合着高抬,借着突起的爆发力向他的胸膛膝撞。
“喔!”
来不及格挡的马仔遭此重创,半口气也提不上胸,他呼吸变得急促又困难,面色渐渐由白转黑。但他仍负隅顽抗,挥舞着软绵绵的拳头想以牙还牙。然而,棉花终究是棉花,再怎么样也变不成铁打的榔头。
砰!
离三不留情,他抬腿又膝撞了他一下,马仔立刻翻了白眼,宛如一头被蒸熟的河虾般弯着腰,气息全无,连一点蹦跶的劲儿也殆尽了。
“艹,你们这几个废物,t、m不会抄长家伙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