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黑着,舒贝贝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解笙的眼睛。
“解总,是我。”舒贝贝弱弱地出声,抬手摇摇卡住她脖子的大手。
“你怎么还没睡。”解笙意识到是舒贝贝,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推开她,又重新躺回沙发。
舒贝贝吸吸鼻子,并没有闻到酒味,便顺势跪坐到了地上:“你怎么了?上楼睡吧。”
“不要。”解笙用手臂盖住脸,像个小孩子似得赖住沙发上的抱枕。
舒贝贝拉住解笙的手臂轻拍:“又有人和你玩书名接龙?别理他们不就得了。”
解笙似乎有些累,不说话就要睡着。舒贝贝看着他又不能不管,就站起来想给他去拿被子。
解笙的房间舒贝贝这还是第一次进,面积比客房大上不少,只有床衣柜书架和办公桌四样东西,她也没来得及多看,抱了被子就往客厅走。可一低头,被子上的红指印把她吓了一跳。
血?她哪里受伤了吗,怎么也不疼?
舒贝贝抽出手,发现指肚上粘着薄薄一层还有些湿黏的红色液体。
想到什么的舒贝贝赶忙几步朝楼下跑去,把被子扔到地毯上就打开了灯。
被灯光打扰的解笙下意识抬手捂脸,却不想被舒贝贝一把捉了过去。粉白条格衬衫上被割破了几道扣子,袖子也都豁开了去,血还在往外渗。之前舒贝贝拍过解笙的手臂,这才沾上血。
“你怎么受伤了?”舒贝贝拿起遥控器将灯调暗了点,挽起解笙的袖子,这才看清他手肘到手背的两道划伤。
解笙半睁开眼,侧过头看向舒贝贝:“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回换舒贝贝给了解笙一个白眼,起身拿了医药箱过来。
解笙缩了缩自己的手臂:“划破皮而已,不用包扎。”
舒贝贝根本没理他,用卡子把解笙的衣服夹好。用棉棒把蹭在皮肤上的血一点点擦净。
“别绑绷带,那样没法穿衬衫。”凉凉的酒精贴上伤口让解笙清醒了起来,想要直起身子。
舒贝贝将解笙按回去,从医药箱里找出了药一点点涂在伤口上。虽然像解笙说的那样只是划伤,但太长了,怎么也得处理一下。
解笙看着舒贝贝绷着脸的模样,突然有了种自己做错事被抓到的感觉,支支吾吾地解释:“只是以前女人的丈夫找过来闹了闹,也没什么大事。”
“解总不用和我解释,反正是你自己的事。”舒贝贝冷着脸,手上动作却轻得很。
解笙侧过身子,以便能正面看舒贝贝:“你真这么想?”
“不。”舒贝贝一边拿医疗贴拼在一起贴好那两条长伤口,一边轻哼,“谁划你,我想去打死他。”
解笙看自己的伤口被处理好,抱着靠垫换了个姿势躺:“我都没打过人家,更别提你了。”
“也不知道解总长这么大个子有什么用。”舒贝贝把解笙的衣袖整理好,又一件一件地把药品放回箱子,“你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