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霏没耐心再磨叽下去了,直截了当的说:“你少抬出他来吓唬我,明明是孩子月份一大就不好打了,你这分明是想跟来一个缓兵之计呢。哼,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听你的。”
说完她就向门口走去,还边走边说道:“定安城里又不是只有他家一家医馆,这里不成,我不会换一家?”
仲明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想要拦住秦雨霏。
秦雨霏冷冷的看着他说:“仲明,你今天,是打算跟我死磕到底了?”
仲明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手却没有收回来。
仲夫人一看要坏事,赶紧上前来扶着秦雨霏的胳膊说道:“夫人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妾身夫妻二人的错,可是夫人,您也要为自个儿的将来着想啊,以您的身份,有个儿子傍身,不比什么都强?”
秦雨霏不为所动,但是对仲夫人,她的态度却不太怎么冷得下来,轻摇了下头,微微带着一丝苦笑反问她道:“我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啊?我跟他之间又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过合聚、不合则散而已。连明玉的身份都是不明不白的,你让我怎么给他生这个孩子啊??”
仲夫人一听,还以为她要求的就是一个名分,高兴的说:“夫人这样说就对了,名分的事,还不是老爷一句话的事儿,现在您什么事儿都不必再想,就好好的养着胎就是了。”
秦雨霏一听不禁有点哭笑不得,怎么说了半天又说回来了?仲夫人娘家姓陈,秦雨霏喊着她的姓说:
“陈姐姐,你把我的意思完全弄反了。我想说的是,之前明玉的出生,就已经是不应该出现的意外,不过既然已经生下她,我也就只好受着。同样的错误,我只能犯一回。而且也请你替我想一想,我一个单身女人带孩子,吃苦受累不说,还要经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我也不容易呀,所以,你就别再拦我了成不成?”
仲夫人也要急哭了,怎么跟这个人讲道理就这么难呢?问题是人家的歪理还一套一套的,让你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仲夫人也没辙了,只得跟丈夫使眼色,先回去再说。
仲明会意,单膝跪地道:“下官恭请夫人先回威豪镖局。”
秦雨霏也知道今天这事儿是办不成的了,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先行走出医馆门,仲明带兵紧随其后,看似护送,实际更像是押送。
仲夫人留下来善后,打碎人家的桌子,该赔的还是得赔。况且今天的事情,该封的口,不封好不行。
威豪镖局的人想不明白,他们总镖头不过是去看个病而已,怎么竟会让一大队官兵“礼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