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她的缘故，他却在病床上躺了七年。

“姐，进来啊！”

她愣神的时候，言和已经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他的脸上勾勒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言歆笑着进了门，在言和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言和看了一眼言歆的肚子，小声问：“姐，几个月了？”

为了来见言和，言歆穿了一件最宽松的外套，拉链从脚拉到了脖子的地方，但是他还是看见了她的肚子。

言歆唇角挑了挑，说：“七个月了。”

言和的眼睛里多了一抹若有所思：“是铮哥的吗？”

他的口吻不像是在问她，反而像是在问自己，言歆没有回答，但是言和却突然抬起头，看着言歆说：“姐，我不想治病了，我想出院。”

他这句话一开口，言歆的呼吸仿佛被掐断了一样，心跳猛地一停。

“你胡说什么？！”

言和伸手从抽屉里抽出来几份报纸，他平放在病床上，三期报纸，一期她独自参加婚礼被容灵闹婚的，一期顾君沉陪容灵去医院的，还有一份，是她和沈铮在世纪大厦的漫展上疑似接吻的。

三份，每一份都不光彩。

“你为什么要嫁给顾君沉？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他也并不喜欢你！姐，要是他对你好，我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可很显然他对你不好！”

言和的眼圈有些红，胸口起伏不定的问：“是因为我对不对？是因为我的病？对吗？”

言歆闭了闭眼睛，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唇瓣扯了扯，口吻平和：“这些报纸是谁拿给你的？”

言和答非所问：“反正程医生也说了，我的肾源并不好找，我不想换肾了，我也不怕死！”

“啪！”

言歆扬手一巴掌抽在言和的脸上，她用的力道大，指尖隐隐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