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姐喧宾夺主了吧?该说这个字的似乎是我!”
顾君沉不咸不淡,伸手系住衬衫上最上方的一个扣子,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刚想发火,言歆伸手拉住了欧阳黛黛的衣摆,欧阳黛黛回头,对上了言歆那双还是湿漉漉的眼睛。
“黛黛,外面下着雨,待会儿雨停了,再让他滚行么?”
欧阳黛黛的话一滞:“你……”
言歆敛了敛睫毛,顾君沉跟她动手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手上的伤。
狰狞至极,一直蔓延到手背和手腕上,位置尴尬,纱布都包不住。
不管怎么说,之前顾君沉都照顾过她一段时间,她并不想让顾君沉出什么事情。
隔着那双猫瞳,欧阳黛黛似乎看到了她的心里,气的眼睛里冒出来一层泪花:“言歆,你真是没出息的很!被他顾君沉欺负,真是你活该!”
她深吸了一口气,拎着行李箱蹬蹬蹬的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言歆和顾君沉两个人,言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摸出来医药箱,走到沙发边,放在茶几上。
她拿出来纱布和药膏,朝顾君沉的方向走了过去,低声说:“我给你处理伤口。”
顾君沉的手被她攥住,她的手心很软很绵,手背更是洁白如雪。
他心里一阵烦躁,压低唇角,口吻不好的问:“你这药膏几年了,顾太太,要是我死了,你可就要守寡了!”
言歆舔了舔唇瓣。
他嘴里虽然说的难听,但是手腕却没有抽回去,言歆将他手上的纱布解开,他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血液也已经干涸,看情况,是裂开过一次。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三天前顾君沉喂容灵吃饭的样子。
言歆的睫毛抖了抖,用酒精棉球,给他简单做了一下清理,然后边挤药膏,边说:“这三天又去医院里看容灵,喂容灵吃饭了?”
言歆没得到回应,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目光如烟如风,沉寂无声,却没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