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可塑性非常强,骨子里又带了几分刻画在血肉中的坚韧,说她柔婉,她便是一朵散着清香皎白的茉莉。
可若说她不屈,她就宛如带着利刺的玫瑰,虽娇艳却让人无法轻易折断。
但此时的言歆,又好像一根翠竹,没有任何色彩的点缀,可仅凭那葱然的绿色已经让人移不开目光。
言歆微微扬眸,下颌骨的的线条分明,将天鹅颈衬得越发修长纤细。
“君沉……谢谢你。”
言歆明白,顾君沉原本就不用如此,更加之现在容蔓回来,他应该抽出时间去多陪容蔓。
可不管是顾霖的逼迫,还是他心中不忍,能在这个时候陪在言歆的身边,已经让她非常感激了。
顾君沉抬手替言歆笼了一下鬓角的碎发,语气温醇,“你受苦了。”
容蔓来的时候,顾君沉已经走了,她带着墨镜将遮阳帽压低,可依旧遮不住玲珑的身段。
言歆听到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动作迟缓的将头侧过去。
“蔓蔓。”
“歆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容蔓高跟鞋的声音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快走几步站在言歆的面前,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了她几眼。
“你憔悴了。”
言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上天的垂怜,虽然她没有照过镜子,可从手上骨节越发突出,也能想到自己现在有多难看。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蔓蔓,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容蔓装作心疼的拉起言歆的手,声音也有些哽咽,“我听君沉说了你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言歆再次被提起伤心事,眼圈已经控制不住的红了。
“蔓蔓,你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