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味道没变。”

钟表上的指针已经十一点了，言歆不信顾君沉没有吃晚饭，她惴惴不安的喝了口汤，顾君沉依旧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

“君沉……”

“食不言寝不语。”

六个字，打断了言歆接下来的话，她只好耐心的陪着顾君沉用餐。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不肯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看着顾君沉慢条斯理的动作，言歆的心中也越来越急躁。

“现在我可以说了吗？”

见他终于放下筷子，言歆才开口。

“佣人都休息了，你去把这些碗刷了，这应该是餐厅工作的基本内容吧，你应该学的不错。”

言歆知道顾君沉是有意讽刺自己，却也不气恼，按照他的要求将桌面整理干净，可等她出来的时候，顾君沉已经不在一楼了。

书房的门虚掩着，并没有任何灯光泄出，反倒是他们的卧室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

“嗯，你早点休息，如果觉得还不舒服，就让人送你去医院。”

顾君沉正耐心打着电话，不用想也知道那头应该是容蔓。

“好，睡吧。”

他放下手机，正见言歆站在外面踟蹰不前，顾君沉的语调转冷，“不是要谈谈吗？”

言歆感觉到他的变化，也不放在心上，“君沉，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把股份留在餐厅。”

顾君沉将衬衫扣子解开，丝毫不顾及的在言歆面前换下家居服，说道：“你最近一直在医院的事情，已经被老爷子知道了，他让我接你回家。”

“同样，作为交易，我可以不撤股。”

是啊，他们之间不管怎么样，都是交易……也只是交易。

“阿和那边还需要人，而且我有另一份在医院的兼职，实在是不方便。”

“你觉得，如果别人知道我顾君沉的妻子在医院食堂做小时工，会怎么在背后戳御臣的脊梁骨？”

言歆被他犀利的语气吓的一顿，这种应该算是丑闻了吧……

“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