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唇齿间逼出，带着回旋的尾音，钉在容蔓的心头。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了，言和的肾源到底是谁，你耍了我这么长时间，真的好玩吗？”

容蔓的第一反应就是顾君沉把这件事告诉了言歆，可是当初顾君沉已经郑重的答应过她，不会向言歆透露半个字。

陆司年一开始并没听懂，可言歆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慢慢明白了。

“蔓儿，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毫无疑问，现在的陆司年是站在言歆那边的。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言歆，言和对言歆的重要程度，他早就知道。

若说言歆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触碰的东西，那一定非言和莫属，可是现在容蔓竟然用这样的大事，骗了她将近一年的时间。

“司年，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想跟歆儿单独谈谈。”

他颌首，目光落在言歆有些微颤的肩膀上，替她们把门关好。

陆司年消失在视线中，对容蔓那股无形之中的威压也减轻了不少。

她正了正身子，“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重要吗？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容蔓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当然重要了，这将直接决定我的想法，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肾源是我的不假，但如果我不同意捐赠，你们谁都奈何不了我。”

正是因为这一点，言歆才强忍住心里的怒意，亲自上门找容蔓谈话。

“是别人帮我查出来的。”

她的动作落在容蔓的眼底，看样子真的跟顾君沉没有关系，既然如此，她就已经想好应该怎么跟言歆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