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灵的惊呼声还未出口，顾君沉猛地推门进来，“你做什么！”

他恶狠狠的瞪了言歆一眼，眉宇之中点缀了斑驳的霾云，飞旋之后如碎星一般落入逐渐犀利的瞳孔，虽无声却撞的言歆呼吸一滞。

“灵儿，你怎么样？姜越，快带她去包扎。”

容灵惯会把握时机，见姜越过来脸色苍白的摇头，“君沉哥哥，我很害怕，你能不能陪着我。”

“没问题，那我带你过去。”

顾君沉垂眸，下巴几乎要抵在容灵的头上，语气早已温醇下去，“别怕。”

姜越上前拦住言歆，“夫人，我去找护士再帮您输液，您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他小心翼翼拿过言歆手中的刀，放平手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威胁。

言歆的身体晃了晃，对顾君沉刚才的反应嗤笑一声，原来容灵的一切行为，都是顾君沉默许的。

她手背上因为强行拔掉针头，还有鲜血不断冒出，言歆取过棉签按压，阖眸不再说一句话。

“君沉哥哥，我真的不怪她。”

随着容灵的声音接近，顾君沉对言歆道：“你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算了，我不要她的道歉，假惺惺。”

顾君沉安慰性轻抚容灵的头，“言歆，向她道歉。”

所有想要解释的话都哽在口中，言歆眼神骤冷，死水一般的眸子迸出厉色，一字一顿道：“我既然划伤她，就没想过道歉！”

“你太过分了！”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护士拿着新的针头打断他们的争吵，容灵心上一记，悠悠启唇，“当初你抢了姐姐的男朋友，又用计让姐姐不能跟君沉哥哥在一起，现在连我都不肯放过，我……”

小护士听完，嫌恶的看了言歆一眼，语气也冷了下去，“抬手，我要重新打针。”

“言歆，我好意救你，没想到你竟然还对我心存怨怼，是觉得我们姐妹两个人太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