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等六个月的时间，她怕会发生变数，如果在六个月之内顾君沉找到她的位置，那她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可以顾君沉的能力，她根本藏不了六个月。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李律师抱歉的笑笑，“因为对方的条件特殊，虽然你表明了自己净身出户，可若是他不同意，我们除了起诉之外做不了什么。”

没想到她虽然已经不在申城，也要活在顾君沉的控制之下。

“好的，我会再想办法。”

李律师起身，刚走了几步之后又转身说道：“言小姐，如果只站在律师的层面上，这些话我本不应该说，但我们都是北承的朋友，我想提醒您一句。”

“豪门离婚的案子我处理过不少，但女方要求净身出户你还是第一个，顾家家大业大，你大可附加一笔费用，我想相信对您弟弟的病情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谢谢您的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

送走了李律师，言歆陷入沉思，她本来就已经欠了顾君沉良多，若是再牵扯到金钱，她怕是会看不起自己。

“你要离婚？”

刚回到病房，言和的声音就在一旁传了过来。

言歆知道自己瞒不住，索性点头，“正在准备起诉阶段，你不用担心。”

“是因为……白芷彤吗？”

言和始终忘不了当时在电视上看到的场景，白芷彤都已经见过了顾君沉的母亲，想来是早就定下了关系。

虽然后来她说自己是被言歆逼迫的，可那种明艳的笑容，却装不出来。

或许从那时候，言和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准备，只是他一直都不肯相信罢了。

“不是，因为很多原因。”

言和垂下眼眸，“当年你嫁给顾君沉，就是为了我吧。”

这个问题言和之前也问过多次，但都被言歆搪塞过去，她从未正面回答过。

“是，只要我嫁给顾君沉，就能够得到与你相匹配的肾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