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

果然，顾君沉的眉毛一皱，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其实二人现在已经摊牌了，就算是顾君沉承认了自己找人偷走过协议，也不会造成什么别的影响，况且顾君沉做事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他做了，应该就会承认。

凭借言歆对他的了解，可以看得出来，顾君沉是真的不知情。

那么这样就能说明，为什么容蔓今天答应她的时候神情如此奇怪，如果她不是想着用尽心机挑拨她跟顾君沉的关系，后续的所有也不会发生。

只是还有非常重要的两点言歆不明白，这条项链对于容蔓到底有什么意义，顾君沉身边的项链，是不是言和当初丢失的那一条。

但言歆没有直接去问，因为她记得，当时顾君沉看到项链掉出来的时候，表情跟往日都不一样。

顾君沉对那条项链有比较特殊的情愫，她知道就算是自己问了，顾君沉也会选择不回答。

言歆故意隐瞒了项链的事情，跟顾君沉说道：“当时我跟容蔓签订了协议，她已经同意把肾捐给阿和，但是那天晚上，协议就被人偷走了。”

顾君沉垂下眼眸，容蔓这几次频繁去找言歆，他其实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们二人的谈话内容，顾君沉并没有查到。

更可以说，是他不愿去查，毕竟一开始就打算了跟言歆坦诚相待，如果还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对言歆来说也不公平。

比起这样在暗中调查，他更愿意听言歆主动告诉自己。

“协议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按照一般的推断，谁偷走协议会有最大的受益，那应该就是谁做的。”

言歆觉得自己有点蠢，如果不是容蔓后来的表现有些怪异，她还真的相信了容蔓的一面之词，以为是顾君沉从中作梗。

“我明白了。”

顾君沉见她有些疲惫，便伸手关掉了旁边的灯，“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准备吗？”

言歆其实在内心深处并不抵触跟顾君沉的接触，她其实是怕自己越陷越深，到最后变成无法离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