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志远邀请我跟他一起做,可我那时候经过家里的扶持,事业早就稳定下来了,我也曾劝过他差不多就收手,可志远不甘心,说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必须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努力。”
“傅静把志远当枪使,志远也甘愿留在他身边,后来志远成家立业,又有了你跟言和,才想着从这些错节里面脱身,但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的傅静很谨慎,不让志远跟外面的人有过多联系,我们之间也就渐渐疏远了。”
听白庆泽说完之后,言歆的心里有几个疑问,不过经历了之前的事情,言歆对白庆泽的话只能信五分。
他在构思谎言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用小动作遮挡心虚,如果不是言歆的观察太仔细,很有可能就会错过。
“可我父亲在傅静手下,究竟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你有证据吗?”
言歆的指腹在照片的棱角处缓缓移动,已经卷了边的旧照片被时光打磨出的不再锋利,言歆盯着白庆泽的眼睛,看他到底会做何反应。
但这一次白庆泽只是摇了摇头,“毕竟事关公司的内部机密,我也只不过是个老同学而已,知道的并不清楚。”
每一个人都在告诉言歆言志远是个罪犯,不管是调查到的证据还是他们的证词,言志远似乎都已被定罪。
可言歆跟父亲相处的这么多年中,对父亲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直接,她一直坚信言志远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在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之前,言歆依旧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她不再回避白庆泽,直接说道:“既然你说那是内部机密,可你又怎么能肯定,这些一定是我父亲做的呢?”
“除了他还能有谁,最大的受益方就是志远,不然你觉得会有人替他付出自己的后半生而铺路吗?”
白庆泽的话如突然在言歆脑海中炸裂的星火,就在他刚才的表述里,言歆发觉了一个或许能称之为是突破口的重要点。
众人虽然没有掌握到言志远的犯罪证据,但因为他从中获取的利益最大,所以人们不由自主的就把所有罪行扣在了言志远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