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看什么呢?”于木老远招呼。
拴柱猛地回头,看到他们释然又尴尬,“那什么,我是来找你玩的,今天大家都闲着没事,你怎么也不出来玩。我看你家里没人,正想着你能去哪了呢!”
“我们刚从于木大伯家回来,这不是老规矩要去给他奶奶磕头嘛。”于钱氏上下打量拴柱,轻笑,“你最近老来找于木,可别带坏了我们。”
“你看你这话说的,都是一个村的什么带坏不带坏。你要是嫌弃我,我不来就是了。”拴柱气的嘴一歪,倔倔走了。
于木觉他娘这压根说话不妥,“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你说人家过来串门,你干嘛这么说人家。”
“那个是个什么东西,手脚不干不净的,跟这样的人玩什么,把你都带累坏了我告诉你!也不知道起的什么性,这两天老过来。”于钱氏谆谆教诲,“你就是太实性,待谁都是一门心思。你要记住,学好难学坏容易的很。”
“你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于木开门,开始编第二个笠帽。
叶桑听了于钱氏的话不由侧目,没想到这么没脑子又贪小便宜的人,在关键问题上还挺拎的清的。
接下来两天,于芬于芳经常过来找叶桑玩,搞得她偷溜去相城也没机会,那两块原石就还在床底下放着。
于木倒是每天早出晚归,还把于钱氏手里的钱都要走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三月初十这天,于木从外面回来,神秘兮兮的把他娘跟叶桑都叫进屋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这是我给你们准备好的行囊,你们今天晚上就离开。”
“啊!”于钱氏一下紧张起来,“那你呢?”
“我留下帮你们拖延时间,省的他们很快发现追上去。”于木从包裹里拿出一张手绘的路线图,“这是去京都的路,为了躲开杏花楼的人,你们先往东走。穿过官道去清水河,我跟船夫说好了,送你们到下游的十里桥。那里人多热闹,你们买一辆马车,再一路往京都逃。”
叶桑瞄了一眼路线图,标注的还挺细致,也不知他是跟谁打听的。
“走不了,村头的人还在呢,咱们都不掉!”于钱氏深觉没希望。